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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紅衣行至太清殿口就徹底沒了方才闊步的底氣,心裡還是很忐忑,撂了人家三個時辰是真的…
收拾是肯定的了,可這才回宮,與太后見還是有點兒見偶像的意味,只是…才正經相見自己就在這種場合?
女帝陛下深感些許難為情,可…也沒辦法。
她輕手輕腳將腦袋貼在殿門上,殿內也沒聲響,自己刻意提點宮女不必傳喚,如今倒是安靜的有些嚇人。
殿門“譁”一下開啟,趙紅衣身形不穩差點跌進去,就見面前的太后束著浴衣錦袍。
她墨自長髮高高盤起,繁雜的掛飾一枚都沒有,修長的腿上以及偶有幾分的春光裡有點點水霧。
“才曉得來?本宮沒等你,先自己泡了會兒,外間冷,來喝點茶再洗風塵。”
趙紅衣摸摸臉頰,有點兒不可置信,環顧四周,雖然眼前的浴池上霧氣氤氳,可偌大的太清殿內除卻太后陛下之外,沒有其他人影。
難道真是自己想岔了?這洗風塵,是真有這麼個禮節?
趙紅衣還以為自己這是被太后賣給林不玄玩去了…結果不是?
她才是有些自責般朝周傾韻行了禮數,乖巧道:
“兒臣參見母后,讓母后等了這麼久,是兒臣的錯。”
周傾韻心滿意足,笑著關上殿門,給她端了杯熱茶,待她一口飲盡才是順手打上了插銷,道:
“無妨,才登基就心繫於大離,是好事,只不過…為娘等等予你說禮數幾分,你就要好好學,不得有怨言,可明白?”
“這…這不是茶?”趙紅衣差點被這茶給嗆到,這哪是茶?!
周傾韻打哈哈,“酒味重了點兒的茶罷了,為娘方才說的你可明白?一會兒我說什麼,你就做,可不許有怨言,明白否?”
趙紅衣有些暈頭轉向地祛除酒力,想也不想就點點頭應允了。
周傾韻很雀躍,“那今夜就喊本宮作孃親吧,我們‘娘倆’來飾演一把母女共侍的戲碼!”
“嗯……啊?!”
趙紅衣還在解衣裳,然後聽著此話當即怔在原地。
“你剛才答應本宮說了沒怨言的,有林大駙馬作證你可反悔不了!”
周傾韻眯著眸子笑,林不玄才揭開藏匿符顯出身形,他正坐在浴池旁的玉椅上似笑非笑。
“我…”
趙紅衣我字剛剛出來就被周傾韻捂了唇,“我們三人先一道洗洗身上的風塵…”
(此處省略5000字,到時候見番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