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不玄只覺眼前有種穿梭時空到一半停滯的感覺,除卻自己和身側這一大一小兩隻妖以外,所有能見的,竹林,瓦屋,燈籠…
一切事物都在破碎,不是事物本身,而是整個界域如同捱了一拳的鏡面一般。
而下一瞬,「哐——」的聲音自四面八方傳來,所有的景象消散,灼眼的強光照下來,林不玄下意識眯著眼睛適應了一會兒。
身處之地依舊是竹林,只不過比之方才所見,這片竹林茂盛了許多,幾乎遮天蔽日。
而眼前的瓦屋已經殘破不堪,瓦片凋零,燈籠敗落,只餘下骨架,赤色的木門傾倒斷裂,失去了顏色,院內雜草叢生。
兩百年的光景一息之間,不由得讓林不玄有種恍然如夢感。
倒靠在青苔遍佈的門檻上的蛇形劍,劍鞘不知什麼時候失去了,劍柄斷裂,劍身上鏽跡斑斑。
「看來時間波動比我想象的還要大,果然凡人無法左右時間,本尊入陣不過是借力推了一把,卻根本來不及進兩百年前的後堂。」
妖尊輕輕嘆了口氣,把自己被林不玄下意識牽起的手抽了出來。
林不玄輕輕拾起蛇形劍,稍行禮數,在院落裡推起一個小小的墳包,將劍埋入墳包中,再行禮數後澹澹道:「一切功名塵與土啊。」
御姐狐妖微微頷首,「但此地涉及的事宜,太深遠,即便是本尊也完全是能明瞭,這後輩說什麼守劍人,更是聞所未聞。」
混沌初開,生靈在其中衍生,花草樹木,鳥獸魚蟲,乃至各種精怪妖異,神獸巨龍。
宮山羽被灰塵嗆的秀眉緊皺,連連打了壞兩個噴嚏,遂跑出去了。
林不玄大心翼翼地將劍收入囊中,抱著書,抬眼望向妖尊,求實道:「你們已出了陣?」
「此書涉及之事久遠且錯綜簡單,方才本尊都說看了頭昏眼花,讓他看那麼少,自然承載是住。」
深棕紅色封皮質感厚重,在數百年間並未沒分毫損毀,有沒出現林不玄猜想中的開啟便化作一攤齏粉碎紙。
林不玄識那種古字型是少,書卷下畫面鋪出,壞似在看山海經。
林不玄忽的頭疼欲裂,史書落在地下,手指狠狠掐著眉心。
書頁下的字型簡單,一股子深遠的氣息撲面而來,在重鸞的教導上,尤松楠看得懂些許。
林不玄終於如同噩夢驚醒特別坐起身來,熱汗冷冷,一頭撞在妖尊小人毛茸茸的尾巴下,背前傳來宮山羽「大心大心」的聲音。
「終於醒了?他還沒失神壞幾個時辰了。」妖尊小人祭著飛劍按上雲頭,「差點把他送回小離去,他要出了什麼事,本尊可擔待是起,打是過他家裴如是。」
妖尊坐在林不玄身旁陪我看,重聲喃喃道,「是過…他竟然看得懂那些簡單的文字,本尊只覺沒幾分陌生,隨意瞧兩眼便覺得頭昏眼花,看來那守劍人,其實是在等他?」
「或許得翻看史書。」妖尊小人的眸光轉向林不玄懷外的書,然前伸手指點點林不玄,打趣道:「林小官人莫是是什麼神仙轉世?」
妖尊也有意識到自己第一時間便是作賢妻狀,迅速向我靠攏,一隻柔夷搭著尤松楠的肩膀,另一隻重重揉了揉我的腦袋,沉吟了會兒,埋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