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師一言九鼎,怎麼會騙你呢?只要若若你乖乖練功,這個節骨眼上不惹事端,為師自然不會難為你。”
裴如是本來是打算問林不玄只對自己說了一句謝謝就沒了的?眼下的情況,讓她都不好提起林不玄的名字,只是微微嘆了口氣,目送那還有些腿軟的妮子去沐浴。
————
鎖心宗穹鋒之上的爭端也方才結束,寧羨魚才是清醒過來,小心翼翼地依偎在林不玄的懷裡,雙頰如血,不敢抬頭看自己何等忤逆的宗主。
只要一伸手,或許就能碰得到方才自己真的抱著支撐的宗主碑位吧,還在那道白袍神魂面前徹底丟了心神一次又一次,如今這塊聖潔的碑牌上,已是幾種醒目的顏色交雜。
紅白相間,分外引人注目。
宗主一言不發,從起初的氣的發抖歇斯里地也無濟於事到現如今的徹底無動於衷,或許是已經習慣了吧。
這是穹鋒,楚州最高最冷的地方,也是無人問津的地方,有寧羨魚執掌的一枚宗主玉牌,無人敢上來造次。
二者解欲毒確實用了不少時候,也的確掌教斗膽在穹鋒之下傳音問。
但一一被寧羨魚嚴聲回絕了,念起那個時候,林不玄還故意使壞的很,寧羨魚只能一邊嚶嚶一邊回答說她在受宗主傳承練功,承受人間疾苦生離死別呢…
而那真正的宗主只站在一旁一臉錯愕,自己的聖女,居然是這個樣子的?
兩人衣不蔽體抱了半天,還是沒有分開的打算,那道神魂心中想罵的早就罵空了,想動手也不是一次兩次,她在心裡將林不玄碎屍萬段了無數遍,可見寧羨魚如此滿足的神色還是一顫,只是問:
“此番破戒,羨魚,你不後悔麼?”
寧羨魚輕輕搖搖頭,“羨魚不後悔,為解欲毒也好,只是心悅也好,哪怕是空盡鎖心大法羨魚也覺得一切值得,若是我還能即位鎖心宗的話,羨魚依舊願意即位,算是給宗主您的養育之恩算作賠禮。”
寧羨魚緩緩道,面色雖然潤紅,但話語間意思紊亂都沒有。
宗主無奈地笑了一聲,“羨魚你方才抱著本宗的碑牌時一句又一句的‘宗主對不起’本宗耳朵都要聽出繭子來了,事到如今,你不後悔就行,反正你的鎖心大法已經…呃…已經…”
她的話語一滯,寧羨魚心中也猛然一顫,內府之中,有素白的光芒大亮,在這未明的凌晨分外耀眼,那是自己方才放棄一切空盡的鎖心大法。
如今一步又一步重新再體內塑造成型,就像是…鳳凰涅槃一般,可那一層接一層的功法之下,寧羨魚非但不絕對與林不玄的接觸有牴觸感,反而十分寫意。
第三層的桎梏隨著她丹田內的那團澄澈的白光而“啵”的一聲被徹底打破,寧羨魚合攏的雙眸緩緩睜開,一雙眼眸之中沒有清冷之意,她見林不玄只是眉眼帶笑,再回看了宗主一眼,
“原來所謂的萬物歸一,是這個意思。”
兩人異口同聲,宗主語罷後微微一怔,她深絕身若無根浮萍,倘若是自己還在,恐怕此時才會道心崩毀吧,敢情鎖心大法斷情絕唸的最後,居然要如此背道而馳才能步入第四層?
“你二人…走吧。今日之事,本宗不會提起,換羨魚你幫鎖心宗圓下這個彌天大謊…”
神魂虛影一顫,聲音轉微,終於消散開去。
林不玄回過頭,其實自己還挺被動的,好好的解毒居然陰差陽錯就成了這樣的結果,凡事全靠一炮泯恩仇,難道我真是氣運之子?
輕鸞“嘁——”了一聲,“雙修之父還差不多…”
林不玄也沒搭理她,轉過頭問心態已經極端平穩的寧羨魚,“羨魚,此行之後,該如何面對著偌大的宗門?”
寧羨魚只是笑,“羨魚雖在此地交由於你,但天下人不知,我成就鎖心大法而歸,便是再不清白也清白了,面對宗門,羨魚將是萬人朝拜的聖女,面對世間羨魚將是不食煙火的仙子。”
她腳步輕踩,已是換好了衣裳,笑嘻嘻地環住林不玄的脖頸,將他的手塞到自己裙下,貼著他耳邊輕聲道:
“而面對你,羨魚將是不玄你身下最滿意的玩物。”
(明天改錯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