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很!那你以後也別指望本尊救你了,敢玩弄本尊?就是被那狐狸榨成人幹也是你咎由自取!”
輕鸞終於意識過來了,嘴硬地像個傲嬌一般罵完後她的聲音即刻消散,再也沒了響動。
林不玄稍微嚼了嚼這句話,感覺輕鸞這交底交了還蠻多的。
一是坐實了她道行很有可能比流螢還深的老妖婆地位;
二是輕鸞她肉身尚存,甚至可能是完好無損,與哪種要捏泥人才能重活的不一樣,只是神魂脫體而出,看樣子是隻要能尋回肉身就能重活。
那或許能解鎖非常有意思且特別的玩法?類似讓她旁觀著...
而第三點,輕鸞這麼說的話那隻塗山的狐狸修為可能遠超洞虛了,或者和流螢一樣是數千年前重新修道的鍋...
至於為什麼會重新修道,那就得去問問流螢了。
說到流螢...林不玄又有點兒念想她了,畢竟自是執柳宗京州分舵清寒潭口一別,只是月滿樓上稍微見了一面,而後面三女相見十分拘謹,連肢體接觸都不敢,如此又是一路跨過年關,好些時候沒見了。
林不玄本著心裡難得的惡趣味,想見她是真,想欺負欺負她也是真,看著她由於或戰慄或興奮而顫抖的身姿...實在有些...別樣的刺激感。
只可惜全大離一點兒流螢的風聲都沒有。
那百丈龍軀應該很好認才是,況且那青龍廟已經開始重新步入大離宣傳了。
在那群近乎狂熱的教眾到處步道的情況下,連帶著景門的眼線應該很好尋到她才是,結果這麼久過去,哪有一點兒影子被捉摸的?
“龍!”
林不玄正念著念著,像是想啥來啥一般,耳旁的人群裡忽然傳來一聲暴喝。
本來他還在一邊與輕鸞交談,一邊又念想著流螢,正面上順便還牽著趙紅衣的手與她並肩走在行往隨緣寺頂的路上。
趙紅衣雖然不喜隨緣寺,但她也不得不承認這隨緣寺開廟禮佛的時間點真是個好時候。
此刻山頂正當風光霽月,對於天子望氣術的修行是個好時候,而且,此時靈氣濃郁,仙霧繚繞,問道也不錯。
而林不玄則被那麼一句虛無縹緲的“龍”給轉走了心神,趙紅衣本來還覺得他的眸光時不時掃向自己是覺得她頗有幾分姿色,結果...居然還不如一條龍?
大離的龍可能比較罕見,但並不是沒有,身為大離皇女,這麼些年頭走過來見過的真龍還是不少的,但像林不玄這種如此慕龍的傢伙還真沒見過幾個。
這可能也是文化的差異,在大離的修士乃至百姓,對一種物類產生崇拜敬仰感是不會的,龍雖然道軀強橫,無數妖獸心中的真道,但卻不是修士的。
在他們的眼中,尋常的龍充其量也不過是很厲害的靈獸,是可以掠奪的資源至寶,所以才會有鹿州屠龍這種事。
雖然對於整個種族的崇拜感沒有,但對於某一個人,某一條龍倒是有的,而且一般呼聲還不小,例如:裴如是,流螢。
為什麼?
這是因為她們太強了,完全符合大離的奉行的誰拳頭硬誰有理的大道。
所以裴如是雖為邪道魔門妖女頭子,手上性命無數,而且還剛剛摧了朝政,但大離依舊無人站出來說她的不是。
畢竟大離打從心底裡佩服她的人還不少,再怎麼說她的手段和實力擺在那...
趙紅衣是很難理解為什麼林不玄這聽到龍就很激動的神情,難不成林先生他是什麼戀龍癖麼?
那以後會不會逼著自己扮成龍啊?這...我...本宮怎麼可以...
聽說他還在鹿州抱走了青龍,天子論座當日也確實見了青龍露面,就是不曉得他們是什麼關係,不會以後有什麼雙龍戲珠的場面吧?!
應該不會...尊座多半是還林不玄一個恩情才出手的吧?
畢竟那可是青龍尊座,怎麼可能會給林不玄做出那般有損尊嚴的舉動呢?堂堂神獸,豈會是什麼下賤的奴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