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紅衣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但看著林不玄雙手握住流螢如玉皓腕將她壓倒在地之時,俏臉上依舊是很不爭氣地升騰起自己同樣不能理解的緋紅與興奮。
林不玄似乎在唸叨些什麼,只是龍威擾心,流螢操縱著的風雪漸大,根本聽不清,唯見林不玄忽然又一副正人君子之姿站挺了身軀,緩緩踱開幾步。
流螢尊座即刻輕輕坐起,甚至還滿臉撒嬌之意地想去扯扯林不玄的衣角,這動作倒是楚楚可人,趙紅衣看著都有些悸動了。
但在下一瞬,流螢的面頰上只餘下錯愕與震怒到雙頰緋紅的極端暴怒神色,而幾乎於此同時她身影彈射而起,如同一道碧綠的閃電。
趙紅衣又是一驚,這不過攏共一個時辰的時候,對她衝擊幾乎超過了朝廷忽然垮臺這三四個月所有的見聞。
她本以為自己的道心已經被磨鍊地差不多了,如今一見,根本不及林不玄之萬一。
林大人甚至還一臉戲謔地抱著手臂,面前的青龍尊座連術法都沒用,似乎想將他直接撕碎。
只是如此剛猛的如同長風過境般的招式在空中打了一半就瞬間消弭了,她反倒是嘴角掛出一道逆血,滿眼不予置信。
呼號的龍威盡失,風雪已止,天上大風將雲層排開,撥雲見日。
而這位“流螢”頭頂的狐耳與背後的狐尾已然現出原形,如雪素白在交相輝映。
趙紅衣剛剛解除滯澀感,本該只覺得如釋重負的,結果卻是雙腿發軟,聽得那句迷迷糊糊的“主人?”她差點也噴出一口逆血。
這是…編排了一幕劇麼?
好端端的青龍尊座,怎麼又變成了塗山的狐狸?!
而狐狸,怎麼又喊你做主人了?
而林不玄將手放下,似笑非笑,“妖尊大人可曾聽說過‘心意丹’?”
龍威退散之後,趙紅衣總算是能聽清了,但是這…“妖尊”,“心意丹”?
身為大離皇女,她出入酒局宴會不少,清貴冷豔的架勢擺好了,寡言少語歸寡言少語,但不代表她不能把拿風向。
如今大離周知的妖尊,只有那塗山的狐狸一隻,就上次天子論座見過一次,大概修為也是渡劫境圓滿吧…只是,她為什麼會來找林不玄?!
林不玄被蘇若若擒回執柳宗後哪有可能在她們眼皮子底下發展狐狸?那肯定是舊相識嘍?!
趙紅衣覺得自己又懂了。
林不玄!
好哇你!
林先生哪是寒山腳下的鄉野匹夫,原來您是將後院開到塗山的幕後黑手?!
趙紅衣蹙著柳眉提著劍,她當然知道如今的戲局是林不玄與這隻狐狸的,她也深諳觀棋不語的道理。
但也並不是觀棋不能語。
(明天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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