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論座,真正要講的其實是天下的排位,營收了多少,百姓裡的口風如何而已,你說的不錯,民心才是一切。”
“所以別看執柳宗分舵遍地開花,她們被傳殺人成性,實則根本不殺任何一個凡人,殺的都是修士,甚至還有些劫富濟貧想行為,所以她們管轄的地域裡的百姓還挺忠心的,也所以你能看了蘇若若之後活下來。”
林不玄一驚,“姐姐怎麼知道?!你從寒山就開始偷窺我了啊?原來寒山我們就見過了...”
自己還不通透,只能模稜兩可地哄這位周姐姐。
周傾韻的眸子果不其然亮了亮,她壓低了聲音說了句很意義不明的話:
“還要早,還要早的多。”
她又朗聲道:
“所以這二三流也好,頂流一流也好,所謂的弟子對決,只不過是個走個過場討彩頭,至多也就是看看如今天下的五個頂流宗門未來新星的實力而已。”
“紅衣居然能和柳半煙戰平?”
林不玄頷首不多琢磨,眸光很快被樓下的拜劍所吸引。
趙紅衣手中紅綾緞飛舞,她像是一陣緋紅的風,與柳如煙的劍互相交錯,一炷香燒盡兩方不相上下,都沒有一點下風顯露。
“你別看紅衣把自己擺在花瓶的位置就把她看扁了啊...人家再怎麼說也算得上年輕一輩的一流,而且,拜有你的...幫助之下,她穩步踩入元嬰,是有與前頂流宗門聖女叫板的實力。”
“一個老女人一個五年前就被吊打的菜雞有什麼可看的?看本小主看本小主!我功法大成啦!”
林不玄手上一燙,蘇若若興奮的聲音鑽入他的耳朵。
他抬起頭,對岸的小妮子衝他嘿嘿一笑,露出兩顆虎牙。
而她旋即翻身下場,像是流星一般墜落在一干天之驕子的正中央。
周傾韻皺眉。
是的,她聽到了,一清二楚。
雖然修為動用不了,但五感之類的還是渡劫境的。
老女人?!
虧本宮剛剛還幫你說話!
周傾韻哼了聲,戳戳林不玄,輕手輕腳捏了道隔音的法術,
“你們的計劃的時候是天子論座?趙元洲如此拉扯時局,你能有權術造勢與他同臺對跳?裡應外合的了?”
林不玄點點頭,握緊了溫涼的手,“你攥著玉璽,我攥著你,玉璽就是朝廷最大的權。趙元洲有兵,可裴如是強的不講道理,而姐姐你就是本家一等一的內應啊...”
“時間麼...就在若若打完擂,歡呼聲四起的時候,隨聲而動,之所以要等師姐打擂,那是因為要讓天下都知道我執柳宗未來就是天。”
林不玄的眼中似乎有星辰奔走,然後他緩緩問:
“那姐姐的棋局易主了,姐姐後悔麼?”
“其實還好。”周傾韻輕聲囁嚅。
她心中“原來內鬼竟是我自己?”的念頭一閃而過。
周傾韻的眸光轉向坦然,“姐姐我對於權御的嚮往早就已經過了...再說了當年起意不過是姐姐對自己心裡的落差感難平罷了。”
“如今本宮殘軀只餘下三年不到,宿命逃不掉,天下是誰的不重要,本宮想任性,那就任性。”
林不玄神色一頓,說:
“好。”
——
蘇若若真的很強,很有裴如是青春版的意思,頂流宗門如今一共五家,她本來輪空,結果特別膽大跳下去一打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