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快看,”她身後的屬下驚呼道。
水瑤連忙定睛去瞧,那些被短箭‘射’中的蛇,似乎很痛苦,傷口竟然冒出煙來,好像被火燒灼了一樣。
分成的兩段,也沒有立即復活,特別是有頭的那一半,好像不堪忍受斷肢的痛苦一樣,竟活生生的將自己的斷尾咬去。
沒有頭的那一半,在掙扎數圈之後,很快就沒了動靜,不多時,竟化成了一灘渾濁的水。
水瑤大驚失‘色’,“你的箭上塗了什麼!”
木香一臉輕鬆的抖了下肩,“也沒什麼,一點雄黃,加上一點點的硫磺。”
“硫磺?那是什麼東西?”
“呃……看在你求知若渴的份上,我就好心的告訴你,硫磺是可以讓任何東西腐蝕的‘藥’水,跟化屍水有點相似,但是經過提煉,效果還可以更好,若是不小心沾在臉上,你這張如‘花’似‘玉’的小臉,只怕就得毀了,怎麼樣,想試試嗎?”木香笑眯眯的看著她。
今夜之事,水瑤整的動靜也不小,加上暗衛查到的訊息,她怎麼可能不知道。
但讓她驚奇的還不止於此,她真正感到震驚的是水瑤這個‘女’人。
竟然偽裝的那樣好,一個本該養在深閨裡的大小姐,為了訓養這些沙閻蛇,竟不惜一夜跟好幾個男人同房,差點沒把自己毀了,才得到處‘女’之夜足夠多的血,以馴養這些鬼東西。
她已不是處子之身了,還敢來京城,還敢聲稱要嫁與赫連晟。
那麼,只有一種可能。她的身子經過高手的修復,不必擔心被人瞧出來,再來,她對赫連晟已經到了入魔的地步。
眼前沙閻蛇越死越多,水瑤這才意識到自己中了別人的全套。
急忙變幻鈴聲,想要收回這些沙閻蛇。
木香不再笑了,眉心一皺,“英殺,她的手!”
就在木香話音落下的同時,英殺的身影突然飛起,眾人未曾聽見旁的聲音,只有一聲箭入肌‘肉’的聲音。
“啊,”水瑤的手腕吃痛,三支短箭,她只躲開一支,其餘兩支,一支‘射’中她的手腕,另一隻被身後衝出來的一人擋開。
英殺依舊面無表情,回身跪於木香面前,“屬下領罰!”
木香不太高興,“月殺,回去再練,連她這個渣‘女’都能躲開你的箭,我看你以後練習‘射’跳蚤算了!”
她這說的也是氣話,哪能真的讓她去‘射’跳蚤,就算她要練,也得找到那麼多的跳蚤才行。
專業的就是專業,連請罪的姿勢都很專業。
“起來吧,知道錯就好,我的隊伍不需要一個百發百中的人,我只要看見敵人死在我面前,懂了嗎?”
又不是練‘射’擊冠軍,也不要拿獎牌,她要的也並不是分毫不差。
“屬下懂了,”英殺聲音不‘波’,好像永遠都是一個調子。
水瑤手臂中傷,她一傷,那些沙閻蛇,好像失去了目標。
這時,白鷹突然從蹲伏的地方,拍著翅膀,飛越而起。
一聲聲尖銳的鷹嘯,劃破夜空,刺的眾人耳膜生疼。
那些蛇本來還在悠悠‘蕩’‘蕩’,沒有目標,一聽白鷹的嘯聲,像是嚇破了膽,一扭頭便朝著附近的草叢裡鑽。
木香眉間一擰,吳青走過來,“不必擔心,這些蛇,即便是逃了,也斷活不過兩日。”
木香聞言朝他看過去,吳青知道她心中有疑‘惑’,解釋道:“他們的命都攥在水家二小姐手裡,她的手廢了,這些蛇得不到滋養,不死才怪!”
他說完了,見木香還是眨著眼睛看他,只得繼續說道:“它們是要用人血加上她的血去養,再配以一種特殊的秘‘藥’,才能存活下來。”
木香聽的唏噓不已,看來水瑤養這些東西,‘花’了不少心思呢。
“你,你殺了我的沙閻蛇,我不會放過你,咱們倆個的仇,不死不休!”水瑤睜著一雙血紅的眼睛,死死瞪著她,恨不得用眼神將她碎屍萬斷。
木香像是聽不明白她的話,“你不會放過我?我想你可能搞錯了,今日是我不會放過你,大好的機會,將一個潛在威脅除去,你覺得我會放過嗎?嚴忠,你還等什麼?等著吃夜宵嗎?”
“屬下明白,”嚴忠嘴角‘抽’了下,領著英皇衛隊的人,衝了出去。
劉晨從地上撿起一把劍,跟在嚴忠身後,殺入戰圈。
彩雲的小臉寫滿了擔憂,可她不敢吱聲,她知道大姐想磨練劉晨,哪怕今日他會受傷,也非上不可。
水瑤帶著的人,也不是泛泛之輩。
除了英殺、嚴忠、吳青三人,能在最短的時間讓他們斃命之外,其他幾人,因為武功底子不同,截殺手段不同,做不到讓對手幾招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