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穿魚餌的魚鉤,在水中猛烈的擺動,像颶風從水面上劃過。
等到魚鉤被從水中撈起時,竟然掛起一隻活蹦‘亂’跳的大魚。
“哇,你是怎麼做到的,這分明不是釣的嘛!”木香驚呼的同時,也算看清了,他是如何出手的。肯定是在魚游到他的範圍之內,突然甩動竿子,直接將魚勾了起來。這等絕技,已不在釣魚的範疇。
赫連晟將她的崇拜表情,全都收起眼底,魚竿再次甩動,那魚就直接飛上甲板了,“雖說這是願者上勾,但是隻要到了我的面前,還會讓它逃走嗎?”
他說的話裡,有弦外音,木香是聽出來了,這是在影‘射’她呢!這傢伙,什麼時候,都不忘扯上她。
兩人站在浮板上,不過三刻,赫連晟就已經甩了十幾條大魚上去,最大的一條,足有七斤多。
糖糖跟小葫蘆,在英殺跟喜鵲的看管下,站在甲板上,看著他們家老爹耍酷,樂的直蹦躂。
有了這麼多的魚,當然少不了用魚骨熬煮魚湯,用魚湯給糖糖跟小葫蘆下麵條。
多餘的,由陳媽片了魚‘肉’,木香親自下廚,煮了一鍋酸菜魚。
沒敢多放辣椒,酸菜放的較多,都是從襄王府裡帶出來的,因為怕路上有人暈車暈船,自己家醃製的,吃著更放心。
許太醫頭一次吃木香做的飯,原先他還以為木香跟京城那些大小姐沒什麼兩樣,可是沒想到她廚藝這樣好。
酸菜魚還沒做好,他聞著味就來了。
元瞳一直就喜歡吃‘雞’,但是今天聞見這酸爽可口的酸菜魚,立馬就將他酷愛吃‘雞’的習慣拋到九霄雲外。
糖糖跟小葫蘆,雖然才開始吃輔食,但是他倆也聞見了孃親做的菜,兩人扒著桌子,就是不肯下去,眼巴巴的望著那一鍋酸菜魚。
赫連明德直笑說,有什麼樣的孃親,就有什麼樣的兒子,這話真是一點都不假。
後來,還是赫連晟心疼兒子,挑淨了魚刺,又在湯裡過了一下,才敢餵給他們吃。
可是這兩小娃,吃了一塊還不肯罷休,口水哈喇子都流了一地。
許太醫看的哈哈大笑,雖然他也於心不忍,但遵從醫者醫德,還是不忘叮囑他們,別給孩子吃太多,以免腸胃受不了。
吃過晚飯,英殺拎來熱水,雖然不方便洗澡,但還是要給兩個娃洗個小臉臉,小腳丫子也得洗一洗。
每到這個時候,喜鵲也會在,而赫連晟會先離開一會,輪不著他出手啊!
這時,英殺也會放下劍,用她拿劍的手,仔仔細細的給兩個小娃清洗,那認真的態度,連木香看著都為之動容。
今兒晚上,她忍不住問英殺,“你這麼喜歡孩子,要不要回京城以後,給你說‘門’親事,以後你也可以成親,成了親也可以有自己的孩子。”
英殺一個勁的搖頭,頭搖的跟‘波’‘浪’鼓似的,“不要,屬下一輩子都不會嫁人,一輩子都跟在主子身邊,看著兩位小主子長大,只此一個願望,別無他求!”
木香聽她堅定毫不遲疑的回答,心中恍然明白幾分。英殺不是為情所累,也不是生‘性’太過冷淡,她就是單純的不想成親,她喜歡糖糖跟小葫蘆,潛意識裡把他倆當成自己的孩子,僅此而已。
“那好吧,等哪天你改變了主意,一定要記得跟我說,雖然你是我的屬下,但你也是‘女’人,想要個歸宿,這是合情合理的,不存在違背什麼,懂了嗎?”
“嗯,屬下明白的,”英殺低著頭,眼睛依舊專注的看著兩個小娃。
木香笑笑,不再說她,而是將目光放在了喜鵲身上,“你呢?你怎麼樣啊?”
喜鵲呆了下,隨即羞澀一笑,“什麼怎麼樣,主子別拿奴婢開玩笑了。”
“是我開玩笑,還是你自己不想承認,既然喜歡,就努力去爭取啊,不然你還想讓我給你指婚呢?”
“主子,您又‘亂’說,奴婢沒有……”喜鵲的臉更紅了。
木香收回視線,逗著脫了棉襖,正坐在‘床’上玩耍的小葫蘆,還不忘對喜鵲說道:“你要是死不承認,那等到此次回去以後,我就給吳青說‘門’親事,你看怎麼樣?”
“啊?您要給吳大哥說親?這……這怎麼行,”喜鵲慌了,可她自己沒覺著自己慌了,情緒都寫在臉上了。
木香瞟她一眼,“這有什麼不行的,反正你又不喜歡他,要不要給他說親,給他說什麼親,好像都跟你沒有關係吧!”
喜鵲咬著‘唇’,好半天不說話。
一直沉默著的英殺,在給糖糖穿好布襪之後,直起腰,目光清冷的看著喜鵲,“既然喜歡就要努力爭取,你磨磨唧唧的,算怎麼回事,全府上下,誰看不出來你喜歡他,你呀,再裝下去,可就沒意思了。”
她突然講這麼多話,連木香都微微詫異了。
喜鵲還是抬起頭了,“我知道的,其實在出發之前,我就跟他擔白了。”
“坦白?”木香驚訝的看她。
喜鵲點頭,“嗯,坦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