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香不為所動,找了根棍,探了探雜草叢,確定沒有東西,再下腳。
苗‘玉’軒看的要瘋了,真臭啊!
“行了行了,真受不了你!”
他忽然腳下一點,躍身飛起,一手撈起她,另一隻手攀上高牆。
整個過程,一氣呵成,中間都不帶停頓的。
雖然過程跟他想像的有些不一樣,但該抱的還是抱著了。
“你再‘亂’‘摸’,信不信我會跺掉你的手,”木香冷冷的出聲,腳下剛一落地,便拍掉他的手。
苗‘玉’軒知道此時不能說出心裡真實的想法,便裝作若無其事,笑哈哈的打趣道:“小王這麼做,完全是為了帶你進來,不用手抱著,難不成要用繩子綁著,拎著你進來嗎?”
木香惡狠狠的瞪他一眼,不再多費口舌。
他們落下的地方,不出所料,正是太子府的茅房。
雖說臭了點,但至少很安全,即便是府中的護衛,也很少有人會在這裡,即便是守,也在十幾米之外守著,斷不會在茅房附近看著,會不會有人從這裡冒出來。
等到木香轉身離開,苗‘玉’軒才恍然發現自己身處茅房前面,而且是婢‘女’住的這一邊,自然也是‘女’廁了。
大清早的,聞見這股子異味,他覺得渾身上下,整個人都像是從糞坑裡撈出來的一樣。不行,回去之後,他得泡一天的‘花’瓣水,這身衣服也不能要了,太噁心了。
從茅房一側閃出來,走過幾個少人經過,偏僻的走廊。
苗‘玉’軒戳戳她的胳膊,示意她往另一邊看。
原來他倆左繞一下,右繞一下,竟繞到了一處嬪妃住的院落,也是今天早上,太子府最熱鬧的地方。
這算不算傻人有傻福,瞎貓撞上死耗子?
太子府的建築風格與襄王府想起來,那可真是大巫見小巫,大了去了。
小轎流水,假山假石,亭臺樓閣,三角亭,四角亭,雲亭,賞雨亭,各種樣式的亭子,半掩在假山與小橋的盡頭。很有一種,進了蘇州園林的感覺。
所以,他們倆在大白天的潛進來,還很輕易的找著目標,不是好運是什麼?
此處院落的名字,看不見,但是木香聽到有人在叫舒良娣。
呵呵!想必這裡就是舒良娣了。聽聽她的叫聲,怎一個慘字了得。
不必看畫面,光是憑想像,就能知道個大概。
這般慘叫,肯定是孩子保不住了。她曾聽人說過,非正常流產的孕‘婦’,既傷身,又很痛苦。
她不好奇,苗‘玉’軒卻一臉的好奇,伸頭想看,被木香按下了,小聲的訓斥他,“你一個大男人,好奇這個做什麼,別吱聲,看看情況再說!”
苗‘玉’軒只感覺後腦勺上,被按了只溫軟的手,因為她的動作,兩人的距離又抵近了些。
他似乎能聞見沁香的味道,似青草的芬芳,如此的清新。
木香正專注聽著裡頭的動靜,一回頭,發現苗‘玉’軒表情的異樣。毫不客氣的,給了他一巴掌,又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哩個大‘混’蛋,也不看看什麼地方,不看看對像是誰,就敢‘亂’發情!若不是地點不對,她早‘抽’他一個大嘴巴子了。
苗‘玉’軒被木香這一瞪,收斂了幾分。
躲在人家太子的後院,實在不該想那些齷齪不發之事。
要想,也得換個地方想不是?
木香逐漸的顧不上他心裡那點齷齪想法,因為透過窗子,傳來一陣說話聲,是個老婆子。
“良娣啊,您這裡頭可不乾淨,流的太少了,咱們再喝些‘藥’,把它流乾淨,否則會影響您下次懷身子的!”
隨後傳來舒良娣斷斷續續,痛苦的叫嚷聲,“不……我不要了,我再不要懷了,別給我開‘藥’,疼,疼死我了,啊!好疼!”
“良娣,這事您可要想好了,現在多疼一會,對您以後有好處,別說氣話,老奴是夫人派來的人,自然不會害你,千萬別聽太子府裡那些老奴婢的話,她們說的話,表面上是替你著想,其實是害您的,不然您想想看,往後您不能懷娃了,誰最得意?誰最高興?是不是這個理?”
“可是真的好疼,好像肚子都要被人剖開了,非要喝那個‘藥’不可嗎?”看樣子,舒良娣是被她說動了。
就在此時,有人推‘門’進來了。
“良娣,這是太子妃吩咐人給您熬的補‘藥’,對小產的‘女’人最好的了,這裡頭都是補血的‘藥’材,千金難買,您快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