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在這兒稍坐,我去打水,”何安送她進屋,便退了出去。主子的臥房,他是不能進的。
“嗯,去吧,”木香進了屏風後,聽見‘門’關上的聲音,這才脫了外衣,待會送熱水的,肯定是陳媽。
廂房裡的棉被,都是新做的,她不喜歡絲綢,只喜歡棉的,所以這‘床’上的被裡被面,都是棉布做的。
枕頭也是新的,她讓陳媽找來的蕎麥,套在空枕套裡,再縫上,枕著就很舒服了。
‘床’板上鋪著兩‘床’嶄新的棉被,睡著很軟也很舒服。
陳媽很快就送來一桶熱水,伺候她洗漱之後,才退了出去,順便將‘門’帶上。
脫了鞋襪,窩進被子裡,那裡面的氣息,都是她和他的,抱著赫連晟睡過的枕頭,只感覺他也在身邊。
睡到半夜,只覺得臉上癢癢的,好像有人在撓,有人在啃咬。
“嗯……別‘亂’動,我想睡了,”不必睜開眼,只憑著他的氣息,也知道此刻‘騷’擾她的人是誰。
赫連晟心疼的擁住她,知道這幾日她被身邊生的事,‘弄’的很疲憊。
自從進宮之後,事情一個接一個,連給她喘氣的機會都沒有。
“你用過晚膳了嗎?”木香最終還是醒了,沒法子,有這麼一雙炙熱的眼睛在看著她,能睡得著才怪。
“跟你一樣,午膳吃的太晚,太飽,這會吃不下,”赫連晟輕撫她的臉,‘唇’擱在她的頭頂,親暱的磨蹭著。
在古代有一點是最好的,入了夜,沒有嘈雜的車水馬龍聲,也沒有‘亂’嗡嗡的熙攘聲。有的只是冬夜的寂靜,若是仔細去聽,靜的連自己心跳聲都聽清晰的聽到。
“軍中的事處理怎麼樣了?訊息傳出去了嗎?需不需要再寫個東西給他們瞧瞧?”這是她剛剛想到的,在邊關大棚種菜一事,太過新奇,就怕將士們難以理解。
赫連晟潛在被子下的手,悄悄的爬上她的腹部,時輕時重的‘揉’捏著,“這事你不必再想了,邊關那群小子,從軍以前也都是種田的,即便不說,我也知他們的心裡都很嚮往田野生活,在軍中閒暇的日子裡,他們可以盡情的揮會種田的優勢,這些事,他們都可以做好!”
聽他這麼一說,木香才徹底放心,只要軍中計程車兵能學會善用土地資源,即便邊關再苦寒,也有豐收的一日。
即便不能從根本上解決糧草問題,但至少,可以填補些空缺。
赫連晟想到回府的路上,聽見屬下回稟,說是木清揚的別院,炸開了鍋。
好奇之下,便拐過去瞧了瞧。到了‘門’口,竟現別院大‘門’‘洞’開,好多人圍在‘門’口看,大多是別院附近的居民,卻不見木清揚府中的下人。
嚴忠奉命進去打探,片刻之後,回來稟告,說是木清揚此刻,正被兩個衣著暴‘露’的‘女’子,攆的滿院‘亂’跑。
別院的下人,也都跟著跑,可又不敢上手捉那兩個‘女’子,人家穿那麼少,他們一碰,人家便叫非禮,這叫他們如何是好呢?
而且那兩個‘女’子邊跑還嚷嚷,讓木清揚別害怕,別躲,她們一定會把他伺候的舒舒服服。
赫連晟坐在馬上,嘴角狠狠‘抽’了下。
他可不相信木清揚是個會招青樓‘女’子的人,他若是真想招,大可關上府‘門’,自己在家裡玩樂,又怎會落到被人追的下場呢?
赫連晟覺得其中有詐,當得知是木家二小姐跟太子府的人,為表示對木清揚的關心,給他招的姑娘時,一切豁然明朗。
他明朗了,嚴忠也明朗了。他跟主子一同離開時,木月嵐是跟夫人在一起,以夫人愛記仇愛復仇的‘性’子,這事跟她脫不了干係。不過夫人也真夠‘陰’險的,整了木清揚不算,還將這筆賬算在太子頭上。
試想一下,對於這等烏龍事,烏龍賬,木清揚肯定是不能認的,他若是付給老鴇銀子,那便坐實了他招姑娘的事實。即便偷偷‘摸’‘摸’的去付銀子,以青樓老鴇愛顯擺的‘性’子,她能閉嘴幾天?
所以,總結一下,木清揚肯定是不能去付嫖資的。
他不付錢,老鴇又豈肯善罷甘休。她能在京城,把青樓開的風生水起,背景肯定不簡單,也絕不是好惹的。
她不光會明目張膽的管木清揚要錢,還會把太子扯進來。或許她會顧及太子的威嚴,不會當面去找太子要,便流言蜚語肯定是少不了的。當然,‘逼’急了,她也有可能上‘門’的。
如此一來,縱然木清揚知道此事與太子無關,那又如何呢,有沒有真實的關係,那不重要。
到時,夫人再小小的施以手段,將此事傳的人盡皆知,這兩人的名聲即便不臭,也敗的差不多了。
“夫人,京城的木府,只怕真的跟你身世有關,可要為夫幫你查探?”赫連晟說著話的時候,身子已經擠進被窩,他只脫了外衣跟鞋子,剩下的裡衣跟褻‘褲’。
雖然隔著衣服,但木香還是能感覺得到他身上的溫度,很暖,一直暖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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