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國老皇帝,最不缺的就是兒子。之所以太子之位非軒轅凌不可,不過是因為他的長子身份,已及皇后的勢力。
戰爭,總會有死亡,軒轅凌死了,還有第二個軒轅凌。
派了人去救軒轅凌,他也算仁至義盡,亂箭之下,若是太子不小心中了箭,受傷或是死亡,又能如何?
靈鷹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以殺赫連晟為主,營救太子為輔。
那名部下,瞥見靈鷹血紅的臉色,不敢再質疑,“是,屬下明白了,這就派人過去!”
靈鷹猛的一掌,抓在窗臺的木框上,眼神陰鷙,“派幾個人乘小船去營救太子,其他人圍攻赫連晟!”
旁邊有一部下,小心的問:“可是太子還在他們手上,您看,太子正被他們綁在船舷上,我們貿然放箭,會不會傷及太子?”
“命人準備,只要船一沉,立即放箭!”
靈鷹帶著人,站在內河道旁的城樓之上,看著赫連晟的船漸漸近了。
再說了,赫連晟讓給自己的女人,有機會看其他男人的赤身嗎?
軒轅凌還是被綁在船舷上去了,但沒扒衣服就是了,不是怕他凍死,而是怕他有傷風化。
果然,有些人,撕掉了偽裝,你會發現,王子的外表下隱藏的,有可能是顆**絲的心。
想當初,他在窩窩山頂上,設計埋伏赫連晟時,那股子高傲陰邪,藐視天下的氣度,早已蕩然無存。
堂堂的燕國太子,混到這份上,也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喂喂,你們不能這麼對我,赫連晟,木香,當本王沒說還不行嗎?”軒轅凌嚇的腿軟,陰白的臉色,表情僵硬。
吳青嘴角抽抽,他發現這兩位主子,同樣的腹黑,連整人的手法是一樣的。
至於說了什麼,不得而知。總之,一定又是叫人臉紅心跳,曖昧不清的話。
最後還有一句,赫連晟貼著木香耳朵說的。
赫連晟親暱的挑著手指,颳了下她的鼻子,“以後不準在本王面前提到扒人衣服,誰的衣服也不可以扒……”
“他身上都沒肉,衣服也沒扒下來,如何能釣到魚?”木香一臉不相信的望著他。
赫連晟依舊笑容淡淡,伸手把木香的又按回了自己懷裡,“南晉國的臉,不是靠這個掙來的,本王的事,就不牢軒轅兄記掛了,既然我家夫人說了,要把你綁起來吊在船後,吳青,你還不動手嗎?記著綁在船舷上,離水面三尺,說不定還能用他釣到魚呢!”
他敬愛的戰神,襄王殿下,那個無戰不勝,無攻不破的男人,竟然會怕媳婦,這叫他們情何以堪?
只怕不是丟臉那麼簡單,南晉國有一半的人,要憤慨而死。
軒轅凌差點就吐血了,“喂,赫連晟,你好歹也是個男人,怎能怕媳婦,你就不怕傳出去,丟了南晉國的臉?”
赫連晟笑的如晨起的陽光,光華奪目,“在我們家,一向是夫人當家,軒轅兄,你千不該萬不該,得罪我家夫人,你沒聽過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嗎?”
不要啊,若是綁了,他根本不可能逃走。
“赫連兄,你不能這麼對我,雖然本王做了人質,可你不能辱我!”
軒轅凌卻是面如死灰,剛剛燃起的火焰,一下就被澆滅了,他把目光轉向赫連晟。
吳青面色一怔,“是!”游回去?神經!
木香聽見軒轅凌的陰笑,覺得真他媽的噁心,“吳青,把他綁起來,吊在船後頭,記得要綁牢綁結實,若是給他跑了,你就自己游回去!”
軒轅凌琢磨著自己的心事,卻忽略了赫連晟眼裡的篤定自信。以為他說‘準備迎敵’是在誇口壯膽嗎?
所以,他得瞅準機會,逃下船去。
靈鷹那個老狐狸一定不會顧及他的安危,一定會全力拼殺,只要赫連晟船沉,一切便還有挽救的餘地。
“好啊,本太子在水裡等著你們,哈哈,赫連晟,此局,我看你如何解,”軒轅凌笑的近乎癲狂。
吳青冷聲道:“你也在船上,有何可笑的,在我們落水之前,一定會先把你扔下去!”
軒轅凌笑的太狠了,扯動了傷口,又吸到了清冷的空氣,捂著嘴不停的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