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彆扭的想躲開他的視線,“哎呀,這些都是小事,沒什麼可擔心的,上了岸之後,我用辣椒驅了寒氣,沒那麼難受了。”
木香聽了他的一番解釋,稍微反思一下下,也覺得自己氣的有些沒道理。來卞城是她自願的,又不是赫連晟叫她來的,的確與他無關。
接下來的日子,他都會守著她,無防!
本想說若是來月信,肯定要疼壞了,但還是忍了回去。
赫連晟抬手撫向她的鬢髮,“我聽老六說了,你們是夜裡潛水進城的,香兒,答應我,以後不可再這樣,你身子不如他們,怎能跟他們一樣,在冰水裡泡著,若是……”
“你沒有白來,若是你不來,我確實無法輕易脫身,靈鷹此人陰險狡詐,如果不是你中途劫走軒轅凌,打亂了他的計劃,他肯定會在城內將我拖住,即便我能帶人闖出去,傷亡也定然不小!”
他執起木香的手,穿過他的衣襟,大掌握著她的小手,停在他胸口,那裡正跳動著一顆火熱的心。
赫連晟似乎十分中意她迷糊的表情,輕輕捏了下她的鼻間,寵溺的笑道:“知道在船上看見你時,我有多高興嗎?”
等他的唇離開了,木香美眸呆呆的看著他,半響都沒緩過神來。
眉心的吻與唇上的吻,給人的感覺全然不同。
赫連晟的唇,輾轉流連於她的臉上,在她的眉心處重重的印下一吻。
可是為啥……這貨的吻技越來越精湛,吻的她渾身發熱,腦子也暈乎乎的。
她轉過身,不是明顯著送羊入虎口嗎?白白給這貨得了便宜。
意識到自己又被他吻了,木香恨不能給自己一巴掌。
赫連晟看著她氣呼呼的小臉,微微翹起的嘴。也不想解釋了,只用行動告訴她,她對他,是何等的重要。
就是覺得心裡過不去,熱臉貼冷屁股,大抵就是如此。
她氣的正是這個,其實也不是隻針對赫連晟。
她轉過身,擰著秀眉,瞪他,“我就多餘跑這一趟,早知道你有那麼厲害的戰船,連城門都可以撞破,我還來幹啥?”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木香一肚子的火氣。
“哦?不想理我嗎?既是不想理,又為何星夜兼程的趕來呢?”赫連晟伸手攬住她的腰,將她往懷裡帶。
木香還是不理他,挺著脊背,僵硬的背對著他。
他在木香面前,在沒有外人在的時候,極少自稱本王。身份是不是距離,得看你如何對待。
赫連晟看她氣呼呼的模樣,輕聲笑了,“還在生氣?嗯,讓我猜猜,香兒在氣什麼。”
木香眨了眨眼睛,忽略掉他炙熱的光線,身子也往床榻裡挪了挪,撅著嘴背過身去,決定不理他。
可偏偏遇上赫連晟這麼個……外冷內熱,冷起來凍死人,熱起來卻一樣能融化人的,叫她往哪躲去?
她也一直深信不疑,所以,對待男人,她一向是有多遠,躲多遠。
都說男人的心,男人的情,是世上最不可靠的東西。
木香在心裡微微嘆息,這個男人無論何時何地看,都是那般俊美,他又無時無刻的粘著她,叫她想掙也掙不脫,只能眼睜睜的陷入他給的情愛之中。
微弱的光亮籠罩著他的身影,瀲灩光華,堪比日月星辰。
木香慢慢的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那張熟悉的俊容。
墜入了水裡,可是這水,卻很溫暖,暖的陽光一樣包圍著她,無孔不入的浸入她的呼吸之中。
忽然,她的身子一輕,從高處跌落而下。
如同一卷流動著的電影膠捲,火車走了,同時也帶走了那些曾經的過往。
火車在經過她身邊時,忽然慢了下來。火車的每個窗戶,好像變成了一副畫,畫著前世發生過的景像。
她站在橋上,迎面而來的火車,從她身邊呼嘯而過,卻沒有聲音,好安靜。
木香很香很沉的睡著了,似乎還做了個夢,夢裡的畫面很模糊,好像有高樓,有跑車,還有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