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好冷啊,會凍死人的,就在她抖的不能自己時,一件厚重的裘布披‘毛’罩在了身上。
披風是穿在赫連晟身上的,她是被赫連晟抱著的。當赫連晟用披風罩著她時,也同樣將兩人的身子相相包裹起來了。
赫連晟的體溫真的很溫暖,木香被他又抱又裹的,居然也沒凍著,要不是路上有點顛簸,她這會都要睡著了。
直到這會,他突然又來了這麼一句,嚇的她身上寒‘毛’都立起來了。
赫連晟看她防備的小模樣,眼裡的柔‘色’更濃了。
進了山‘洞’,迎面撲來一股柴木煙火味,也沒她想像中的‘潮’溼,但也沒有多麼溫暖就是了。
赫連晟並沒把她放下,而是騰出一隻手,丟擲一塊火石。
轟的一聲,山‘洞’中央燃起了一堆柴火。
木香在這其中聞到了菜油的味道,敗家的玩意,居然拿菜油當燃油使。
有了亮光,山‘洞’裡的情形也顯現出來。
一張木桌,一張舊‘床’板,上面鋪著棉被,除此之外,就只有堆在一側高高的木柴堆。
“你不會是想……”
有‘床’,木香能不往別處想嗎?木香突然攏著領口,眼睛瞪的大大的。
赫連晟笑了,笑的有那麼一點點的小邪惡,“哦,你說的事,我先前沒想過,不過現在想了,正好娘子也想,為夫自然是要滿足娘子的要求,今晚良辰美景,娘子,我們‘洞’房吧!”
黑如晶石的眼兒,在火光的反‘射’下,亮的驚人,也美的驚人。
木香被他的眼神‘迷’‘惑’了,愣愣的瞧著他,有種忘了今夕是何夕的錯覺。
懷裡人兒‘迷’糊小模樣,取悅了赫連晟。
他笑的大聲,忽然低下頭,在她還沒緩過神的當口,輕啄了她粉嫩的小嘴兒。
“就是你想,我也不能委屈你,今晚是帶你來練功的,這裡無人打擾,又處在山頂,練功的絕佳之地!”
木香面‘色’一怔,隨之才意識到自己被他既騙了又耍了,“赫連晟,你為什麼不說清楚!”你說清楚了,我也不用一路提心吊膽了。
赫連晟面‘色’如常,走到‘洞’裡唯一的一張‘床’上,將她放下,“你也沒問啊,我以為你知道呢!”
木香怔住了,這傢伙也會開玩笑嗎?天下紅雨啊!
她猜的也不錯,赫連晟的確不會跟人開玩笑,除了……在她面前。
放下木香之後,他又拿了幾根木柴,將火堆燃的更旺,‘洞’裡空間不大,不僅如此,木香還注意到,山‘洞’頂上,還有個‘洞’,木柴燃起的煙,正好就從那個‘洞’裡飄出去,這樣‘洞’裡就不會殘存煙霧。
這個‘洞’的空間也不大,四四方方的,有點像人工開採出來的。
有了火堆,即使木香沒穿棉襖坐在這裡,也不會冷。的確是個好地方啊!
赫連晟不曉得從哪搬了一個木板,將‘洞’口堵上了,這下就更暖和了。
“你啥時候找到的地方,還佈置的這樣好,快說,是不是早有預謀了?”沒有鞋,木香乾脆盤‘腿’坐在炕上,打量著光滑的石壁,同他說笑。
赫連晟臉上盡是溫暖的笑,“自然是有預謀的,幾天前吳青我讓吳青找個適合你練功的地方,這不,他就找到了這裡,至於這裡的佈置,也是他按著我的吩咐去辦的,怎樣,還滿意嗎?”
一聽他話裡的意思,木香直翻白眼,“滿意,這麼舒服又安靜的地方,自然滿意了。”
赫連晟走過來,坐在炕邊,握住她的小手。
木香又開始防備了,“你坐那麼近幹嘛,坐遠一點,我跟你還不是很……呃,就,就算我收了你的‘玉’佩,可那也不代表你能對我做什麼。”
她越說越小聲,越說越沒底氣。
人家都說了,收了‘玉’佩,就差一張婚書,你就是我赫連家的主母,現在才要來撇清關係,你不覺著太矯情,也太遲了嗎?
赫連晟笑了,高大的身子慢慢抵近嬌小的她,“你覺得我會做什麼?嗯?”曖昧不清的尾音,像是投在湖面的小石子,在木香的心裡‘蕩’出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我,我怎麼知道,呃,你不是說我要教我練功嗎?那還不快開始,過會還要回去睡覺呢,不然明天可起不來了!”
看她侷促的彆扭樣,赫連晟很愉悅,不再逗她了,教給她一套內功心法,先讓她自己慢慢領會。
他曾經試過木香的脈絡,不算出奇,但可塑。雖說現在練起來有些遲了,但如果她能吃得下苦,耐得住‘性’子去修練,也不是完成沒有可能。
木香按著她說的方法,盤膝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