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贏也好,能給木香點教訓,看她以後還敢那麼猖狂不?木香要是贏了,也沒啥,趙家婆子心氣高,也該滅滅她的威風了。
相比他們幾人看戲的態度,劉二蛋是真的很擔心,他怕木香吃虧,當下,也顧不得身上髒,衝過去,攔在二人前中間。
怒氣衝衝的對趙氏道:“你拿著棍子,幹什麼架?要不你把棍子放下,要不就別打了,趙修傑,你好歹說句話呀?”
他真看不過去趙修傑那小子臉上的表情,笑的真他媽噁心。
劉二蛋衝過來,木香才看清他此刻的模樣,指著趙家婆子,看著他問道:“你這也是她打的?”
劉二蛋覺得丟人,低下了頭,沒回她的話。
倒是黃有慶看過去,奔了過來,指著趙修傑說道:“起先是他們倆個打架,後來趙修傑他娘就過來了,一耳瓜子把二蛋扇了,鼻子都扇流血了,淌了好多血呢!”
劉二蛋抬頭,面色有點紅,“有慶,別說了,我骨頭硬,流那麼點血算啥,沒事!”
彩雲忽然站起來,掏了一塊帕子給他,“先擦擦吧,身上養點血不容易,又不是水,哪能說流就流!”
劉二蛋一怔,低頭看送遞到自己面前的帕子,水藍色,上面沒有繡花,可是卻很乾淨。
他的手伸到半空,又縮了回去,“別,我這樣回去洗洗就好了,別把你帕子弄髒了。”
黃有慶看他彆彆扭扭的樣子,急的不行,乾脆伸手把那帕子搶了過來,直接塞到劉二蛋手裡,“弄髒了,洗洗不就好了,人家彩雲一片心意,瞧你那小氣勁,收了又不會死。”
彩雲原本沒多想,就是看他臉上髒成那樣,腦子一熱,才掏了帕子給他。
可是被黃有慶這麼一說,倒像有別的意思了。
她瞪了黃有慶一眼,有些生氣的道:“就你話多,鴨舌頭吃多了吧?”
“咦?啥叫鴨舌頭吃多了,你……哎喲!”
黃有慶正準備回擊她呢,腿上一痛,哎喲叫了一聲,便彎下腰去,抱著小腿,無比哀怨的瞪著劉二蛋。
劉二蛋卻不管他的眼神有多哀怨,笑嘻嘻的用帕子擦了臉,然後塞進自己懷裡了。
看著彩雲道:“等我洗乾淨了再還你!”
彩雲有點嫌棄的皺皺眉,“不用了,我大姐給我做了好幾塊帕子,我有的用。”
趙修傑的眼神微暗,垂下睫毛,看不清眼底的神色。
木香聽著他們幾人說的話,心裡也明白了大概,眼神掃過趙修傑,最後落在趙氏身上,握著拳頭,指節被捏的咯吱作響,“你這個老太婆,越活越回去了,一把年紀,還跟個小娃打架,你們趙家的臉真是被你給丟盡了,都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話我以前不信,現在信了,你們趙家,還真是有臉!”
趙修傑突然站直了身子,不等趙氏回嘴,便沉著嗓音怒道:“死木香,你說什麼呢?小爺不發火,別以為小爺真怕了你,再敢說一個字,就別怪我不客氣!”
趙修傑的話剛一說完,忽然,一道勁風撲面而至,打在趙修傑面上。
只聽見趙修傑慘叫了一聲,接著,身子就飛了出去,跌在兩米開外的草堆上。
他該慶幸,大路邊上有很多草堆,要不然他這肋骨怕是都要跌折了。
赫連晟的一掌,別說他了,就是王喜那身板,也受不住。
沒錯,來人正是一臉煞氣的赫連公子。
他回去栓好了馬,也遵從木香的話,從廚房拿了雞食把雞餵了一遍。
可是左等右等,她都沒回來,連木朗都待不住,溜出去找她。
木朗走了,家裡就他一個人,待著還有啥意思,索性也出來了。
可他沒想到,還沒靠近木香,就聽見一個小屁孩指著她罵,還要對他不客氣。
赫連公子的怒火前所未有的爆漲,要不是看他還沒成年的份上,這一腳足以要他的命。
木香也怔住了片刻,等回頭看去時,赫連晟已經站到了她身邊,伸手把攬她的,但礙於人多,他是不介意,但就怕木香臉皮薄,會生氣。
“你下那麼重的手幹啥?萬一踢殘了,多不好,”木香小聲的跟他嘟囔道。
“殘不了,頂多躺上十天半個月,”赫連晟心有不快,他不喜歡看見她被人指責謾罵,他的人,誰敢欺負?
木香頭痛的撫額,真拿他沒辦法。她是想教訓趙修傑母子倆沒錯,可也沒想過下那麼重的手。他們不是大奸大惡之人,也就是嘴皮子壞點,罪不至死。
赫連晟出手,跟她出手,結果天差地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