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晟卻似乎很享受,抱著悠哉悠哉的看著裡面的木朗跟彩雲打鬧。
還沒出村子,木香也不敢冒然掀開車簾子,不過還是能聽見村裡人議論他們坐著的馬車。好在何安辦事很牢靠,車廂選的很低調,就是這馬不一般,看身形就能看出來,只可惜鄉下人沒幾個懂馬的,懂牛的倒是不少。
不掀窗子,可也不能總被他這樣抱著。
木香扭了扭身子,小聲抗議,“你就不能坐對面去嗎?幹啥非得摟著,好彆扭的!”她怎麼有總錯覺,覺得自己掉進狼窩了,眼前這個人,簡直就跟餓了幾個世紀的野狼似的。
一有機會,就吃她豆腐,真把她當軟弱可欺的小村姑了嗎?
想到他的隨便,想到他的肆意妄為,木香心裡升騰起一股怒火,抬手拍掉他摟著自己的手,冷冷的瞪他,“赫連公子若是想玩,鎮子上有一家花樓,你給我的銀子,足夠包下樓裡的花魁,需不需要我幫你打點一下?”
話出口的一剎那,她有點後悔,好像說的太過了。可是那又怎樣,他此時的舉動,根本就是在調戲自己,難道她看上去是那麼隨便的女子嗎?
木香生氣了,可是某人氣性明顯比她大多了。他一生氣,車廂裡的溫度瞬間降了好幾度,涼嗖嗖的寒風,在這小小的空間肆虐。
連彩雲都感覺到了,“怎麼突然變冷了,是不是哪裡漏風了?”
她扒著車廂四周看,真的以為是哪裡漏風了。
赫連晟始終盯著木香,忽然手一揚,一塊藍布竟然從車頂降了下來,將車廂的空間一分為二。
“彩雲,你跟弟弟好好在裡面待著,我跟你大姐有話要說,大人說的話,小孩子不能聽,知道嗎?”
這是赫連晟的命令,彩雲疑惑的看著他倆,直覺告訴她,這兩人真的有話要說。
她懂,木朗可不懂,抬手就要去掀簾子,“你們要說啥?為啥我不能聽?”
彩雲把他拽回來,“都說了,是大人之間的事,你不懂的,快來嚐嚐這個,你最喜歡吃的。”
聽了彩雲的話,木香郁悶的想撞牆。她親愛的妹妹啊,關鍵時刻,咋能把她丟給色狼了呢!
一轉頭,正對上赫連晟冷冷的目光,木香下意識就想逃,“那個,這裡太擠了,我去對面坐好了。”
“擠嗎?那這樣坐好了,”大掌一撈,托起她的腰。下一秒,木香便坐到了他腿上,準確的說,是坐到他懷裡,比剛剛的姿勢還要曖昧。
木香徹底的怒了,掙扎著雙拷抵上他的胸口,與他撇開距離,“你這是幹嘛?男女授受不親,你覺得這樣很好玩嗎?還是覺得我好欺負,可以任你為所欲為!”
手腕一動,一道寒光閃過,奇快的手法,就在眨眼之間,母指大小的刀片就抵在了赫連晟的脖頸處,大動脈的位置。
從前殺人的時候,她就喜歡人體的這個地方,最脆弱,只要刀片夠鋒利,很小的一個動作,便可以劃開大動脈,想救都救不了。
赫連晟豈會不清楚她手中刀片抵著的位置,可是他沒動,連眼睛都沒眨過,“你覺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好玩嗎?”
“不然呢?”木香被他悲愴的語氣弄的有點心虛,可是嘴上卻不肯軟下半分。說真的,他不笑的時候,的確很嚇人,凜冽的氣息足以把人凍死。
赫連晟盯著她白皙中透著健康粉色的小臉蛋,那麼嫩,叫人看著就想咬上一口。
一雙如水般的美眸,因為瞪他瞪的久了,盈盈的泛著一層水潤的光澤,朦朧的美感,直入他的心扉,擊碎他心底的防線,令他的心,軟的不可思議。
赫連晟炙熱的視線,在她的小臉上慢慢滑過,最後落在色澤飽滿的粉唇上。
心隨意動,這一刻的意識那麼的薄弱,他選擇跟隨心底最深處的渴望,緩慢的低頭,吻上她的唇。
四片唇相接,仿若煙花般絢爛奪目,綻放在兩個人腦海中,開出一朵朵無與倫比的星光。
呼吸一滯,木香瞬間醒過神,猛然睜大了眼睛,近在咫尺的一張臉,太近了,近的她心兒慌亂。
她伸手想推開他,脖子也在拼命扭動,可又害怕被裡面的兩個傢伙發現,忍著嗚咽聲,她糾結的好辛苦。
赫連晟卻像是鐵了心,一手禁錮住她的腰,空出一隻手固定她的後腦勺,不讓她亂動。
就在木香被憋的難受,受不住想張嘴呼吸時,他的舌靈巧的闖了進來,攻城略地,胡亂生澀的攪動她口腔內,滑嫩的內壁。
如同他的人一樣,他的吻霸道而強勢,哪怕前一刻,他還是冷的,可這會唇舌卻火熱異常,灼熱的溫度似乎要將木香燒著一般。
恍惚間,她聽見腦中似乎有一根絃斷了,心,也跟著漏掉一拍,慢慢的往下沉。
可就在此時,赫連晟鬆開了她的唇,頭依在她肩上,埋入她烏黑的秀髮之中,粗重的喘著氣,在她耳邊罵了句,“小妖精!”
木香也在喘氣,可當聽見他這句似罵似調戲的話時,渾身的刺又豎了起來,四處分散的意識也回來了。
憤怒的推開趴在她肩上的那顆腦袋,漲紅著臉質問道:“赫連晟,你什麼意思,你到底想幹嘛?你,你這樣……這樣算什麼?”
雖然她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保守女子,可再怎麼著,也不能在沒成親的前提下,跟一個男子親熱摟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