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梨緊張地低著頭。
江母又問了句：“上週六說是跟張志明一起出去的，其實是跟他吧？
就張家對我們家嫌棄那模樣，我看張志明是不會跟你出去過夜。
是你爸那個榆木呆子才看不懂。”
“媽……我……”江梨緊張地捏著衣襬。
江母看了眼湯水，平靜道：“喝吧，趁熱喝。”
江梨謹慎端起排骨湯，邊喝邊打量母親，喝完湯，像犯錯的小孩一樣站著。
江母轉移話題道：“跟你說點開心的事情吧。明年你爸就要退休了。
學校附近那個圖書館要聘他過去給一些學生講講歷史，工資有三四千。
我呢，也跟學校談妥了，到時候退休，就去飯堂幫幫忙，打下手，一個月也有個兩千出頭。
我心想啊，我和你爸的退休金，再加上我們發揮餘熱，出去多賺兩份工資，加起來也有一萬多了。
算不上大富大貴，但小家庭也不至於讓你太丟人了。梨兒，如果你真的喜歡他，就試試吧。”
江梨眸底震驚，聲音也高了幾分：“媽，你說真的？”
江母點點頭：“嗯，試試吧。
年輕的時候，也有過個家裡開廠子的追我。當時我沒答應，總覺得自己離那種有錢人的生活太遠。
現在想想，多少是有點後悔的。所以媽媽希望你，要不試試，不要像你媽這樣，緊巴巴過一輩子。
如果他真的喜歡你的話，你就試著去抓住他的心。”
江母開玩笑道：“也讓你媽媽試試做個有錢人是什麼滋味。這苦日子，真的不是說過得多，就光榮和清高的。”
江梨心中又感動，又意外。
她知道媽媽不是那種看重錢的人，她只是希望自己能過得好而已。
“媽，謝謝你。我也有件好事要告訴你。”江梨把系主任找自己的事情說了出來，“我本來想這件事情敲定後再告訴你的。”
“這太好了！”江母苦難的雙眼忽地發出一絲光亮。
江梨嘴角也忍不住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