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欽差大臣這四個字的那一瞬間,醉春風酒樓掌櫃的身體頓時一震。
能在幽州城裡把酒樓開的這麼大的,這掌櫃的身份也是極為不簡單的,甚至也可以說她是黑白兩道通吃的能力,要不然她的生意就不可能做得這麼大,這幽州城那麼多開酒樓的,憑什麼就只有她能把酒樓開在這幽州城最為熱鬧的地方,而不僅如此,她還能讓這對春風酒樓成為官府聚會所必來的地方,這可不是簡簡單單的把酒樓開在城中最熱鬧的最繁華的地帶就能夠做到的,必須要有足夠強硬的手段跟背景才行。
“妹子,你沒開玩笑吧?”醉春風酒樓的掌櫃明顯是有些不敢相信楊曉燕所說的話了,但楊曉燕卻只是回應了一個淡淡的微笑,她的意思也很明顯了,反正該說的我也說信不信就由你了。
“姐姐,所以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我想你應該知道的,這可是我哥的意思,你如果敢插手這件事情,那麼我可不敢保證我哥不會對你這個酒樓做些什麼事情呢。”楊曉燕再次輕聲的對著這醉春風的酒樓掌櫃說道:“我剛跟你說的那件事,得保密。”
那這中鋒酒樓的掌櫃也是個明白人,上面的人互相較量打起架來,可不是她這個掌櫃能夠參與得了的,雖說在這幽州城中她的勢力也是極為龐大的,但是跟官方的勢力比起來卻是微不足道。
當然了,也並不是說對於這件事情她不能做些什麼,她當然也是可以做些什麼的,比如選擇站隊,如果她選擇站在這幽州刺史這一對,那麼接下來對付楊曉燕她就要出手了,可她害怕呀,這欽差大臣初來乍到,對於這幽州城這邊所做的一些事情她還是聽說的,甚至她所知道的並不比那幽州刺史大人知道的少,所以對於這欽差大臣所用的手段,她也感到非常的害怕,因為如果她站在了那幽州知事大人這一邊,那麼或許真的跟楊曉燕剛才所說的那樣,欽差大臣絕對不會放過她這個酒樓的。
你可別看她這個酒樓現在的生意非常的好,可若是欽差大臣想要處置這個酒樓,那也是非常簡單的,直接下令把這個酒樓給封了,然後把她這個掌櫃也給拿下入獄了,再把這個酒樓改個名字換個人來開,反正在幽州城中想要開這個酒樓的人多的去了,總能找到人接盤的。
甚至如果那欽差大臣操作得到,那麼這個酒樓就很可能直接變成了欽差大臣的私人產業,這就是選擇站錯隊的要承擔的後果,所以此刻這醉春風酒樓的掌櫃就開始猶豫了起來。
她所有的顧慮都來自於欽差大臣能夠在跟幽州刺史對抗中獲得勝利,可如果欽差大臣在對付幽州刺史這場較量中失了勢,那麼她又該如何去做呢?
醉春風酒樓的掌櫃不敢去賭,她此刻也不敢做出任何的選擇,只是怔怔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一旁那刺史大人的兒子確實感到有些惱火了,因為醉生夢酒樓的掌櫃也跟楊曉燕竟然你一言我一語的在竊竊私語起來,完全不把他這個刺史大人的兒子當回事,於是他直接一甩手:“還愣著幹嘛,趕緊把這個女人給我抓起來帶到我房間裡來,今晚本公子要好好的招待她。”一想到房間裡待會可能發生的事情,他就一陣激動。
他身邊的那八個人聽到自家公子這麼說之後立刻就衝了上去,現在也沒有任何的顧忌了,反正公子都已經下達命令了,他們要是再這麼不做,那麼肯定就會讓自家公子惱火的,那麼以後他們公子出門的時候,恐怕就不會帶著他們這些人了,甚至還會把他們這些人狠狠的收拾一頓。
你看他們,身為狗腿子的覺悟是多麼的好呀,難怪很多紈絝子弟出門的時候都會帶一些跟班的。
這八個人就算是連起手來又如何是楊曉燕的對手呢,所以面對這八個人,楊曉燕壓根就沒有當回事,只見她直接一甩手,竟從腰間拿出了一把軟劍,這軟劍展開之後,楊曉燕就直接出了手,只聽到唰唰唰唰的幾次長劍劃破虛空的聲音,然後那八個男子全都倒在地上,痛苦的哀嚎起來。
這一幕發生的太快,快到所有人都沒有意識到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包括這對春風酒樓的掌櫃以及刺史大人的兒子,他們此刻全都是面面相覷,對於眼前發生的這件事情,他們感到非常的不真實,那刺史大人的兒子甚至還伸出手來揉了揉眼睛,他感覺一定是自己產生了幻覺了,要不然怎麼可能呢?眼前的這個女扮男裝的女子分明就是一個弱女子,可為什麼她竟然會有如此大的實力呢?
早知道是這樣,他之前就不應該對這個女子心懷歹意的,現在好了,看來今天這件事情很難按照他的想法收場了。
而楊曉燕此刻也抬起頭,提著劍走向了那刺史大人的兒子,楊曉燕的眼中流露著一抹殺意。
看得出來,她此刻是恨不得將這刺史大人的兒子直接一劍給殺掉的,可是她內心深處也在強烈的剋制著自己心中的這個想法,她知道自己絕對不能這麼做。
在這個時代殺人雖然是最有效的解決這件事情的方法,但現在這種情形下,她是絕對不能殺人的,這個人是刺史大人的兒子,而楊凌也在想辦法收集刺史的罪狀,如果她今天把刺史大人的兒子給殺了,那麼楊凌這邊是無論如何都站不住理的,必須要為今晚這件事情付出很大的代價,但如果楊曉燕不殺掉刺史大人的兒子,只是把她抓起來並交給幽州刺史府衙處理這件事情,到時候如果這幽州府衙裡面的人不按照流程來處理,或者直接乾脆顛倒黑白來處理這件事情,那麼楊凌也就不需要這麼辛苦的去收集這幽州刺史的一些罪狀了,單單只是這件事情,楊凌就可以嚴厲的處置幽州府衙的這些衙役們。
而且這件事情可大可小,對於楊凌來說,他既然要準備對付著幽州刺史大人了,那麼這件事情總不可能大事化了,小事化了的,所以這件事情肯定是要小事化大,甚至利用這件事情,楊凌還會在幽州府衙開始重新審理之前的案件,併發出告示之前,所有的冤假錯案都可以重新報上來。
楊曉燕相信,楊凌如果真的這麼做了,那麼這幽州刺史的好日子也就到了盡頭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你不要過來啊,我爹可是刺史大人,你要是敢傷害我你就死定了。”那刺史大人的兒子此刻也是驚恐萬分,他此刻說話的時候竟然有一些語無倫次了,對此楊曉燕卻只是給了他一個非常鄙視的眼神。
“你剛才不是很囂張的嗎?怎麼現在倒是怕了,拿出你你剛才的那股囂張勁來呀。”
“我生平最討厭的就是像你這種裝腔作勢的紈絝子弟,你自己明明沒有什麼本事,卻總想著仗勢欺人,還總覺得自己高人一等,我真想不明白你們的優越感究竟是從哪裡來的,難道你不覺得給你老爹丟人現眼嗎?”
那刺史大的那兒是哪裡聽得進去楊曉燕此刻說出的話,他真的被楊曉燕此刻的氣勢給嚇倒了,於是撲通一聲竟是跪在地上,開始求饒了起來。
“這位姐姐你就饒了我吧,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你,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就饒過我這一次吧。”
其實刺史大人的兒子之所以會這麼害怕原因很簡單,他主要是害怕楊曉燕不封青紅皂白的直接就把他給殺了,其實像他這樣的紈絝子弟是最怕死的了,只要對方不殺他,他們絕對會氣勢凌人的開始叫囂著,但對方如果有這樣的實力也準備這麼做,他頓時就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一樣開始跪地求饒了。
對此,楊曉燕只得再次冷笑不已。
“我原本以為你會比我見識過的紈絝子弟們更有骨氣,但現在看來你確實最沒有骨氣的那一個了,放心,我不殺你,今天這裡的事情也不會這麼算了,你做這樣的事情應該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吧,所以我決定把你帶到幽州府衙交給衙門處理。”
楊曉燕不帶任何表情的對這位刺史大人的兒子說的。
那刺史大人的兒子一聽到楊曉燕要帶她去府衙,心中頓時就樂開了花,心道:“好呀,那就去府衙呀,只要你敢跟我一起去府衙,那麼我保證在府衙裡面就把你給辦了。”
醉春風酒樓的掌櫃一聽到楊曉燕說要帶著刺史大人的兒子去府衙處理這件事情,她其實就已經明白了楊曉燕為什麼要這麼做了,她本來是想要上前阻止的,但想了想還是決定不摻合這件事情了,因為她若是真的這麼做了,那麼肯定會得罪欽差大臣,就算是欽差大臣到時候跟刺史大人斗的失了勢,那麼想必欽差大臣想要處理她這個醉春風酒樓卻還是聽了一句的事情,她也是知道的,欽差大臣可是有護衛隊的,到時候如果欽差大臣親自來這醉春風酒樓,想要找點事情,那還不是太簡單了,隨隨便便找件事情,就能把她這個酒都給封了,到時候即便是刺史大人出面也保不了她,畢竟是她酒樓裡的人得罪了欽差大臣啊。
而醉春風酒樓掌櫃也心裡明鏡著呢,如果到時候欽差大臣真的要對付她這個酒樓,幽州刺史大人是不可能為了她出面的,畢竟只是一個酒樓而已,又不是他刺史大人家裡的產業,雖然說這醉春風酒樓每年都會給刺史大人家裡送點銀子過去,但那點銀子對於刺史大人來說可有可無的,他也不會太在意這醉春風酒樓這邊能不能繼續開下去。
接下來的事情就比較簡單了,楊曉燕只是讓這刺史大人的兒子帶路,她們連夜向著幽州城的府衙而去。
等到這楊曉燕帶著幽州刺史大人的兒子離開這醉春風酒樓之後,醉春風酒樓的掌櫃就開始交代別的事情了,她讓手下的人今晚這裡發生的事情全部都不允許對外傳播,更是下令讓醉春風酒樓裡面的客人今晚都提前離開這裡,並且今晚所有的消費都由酒樓一樣承擔。
雖然很多客人心中都有怨言,但是她們也都知道今晚是遇到了很大的事情了,否則對順風酒樓絕對不可能不開門做生意的,而且她們當然也知道刺史大人的兒子就在剛才好像被人給打了,至於楊曉燕有沒有真的動手去打刺史大人的兒子也都不重要了,因為在他們看來只要楊曉燕出手教訓了這個大人兒子手下的那些跟班,也就等同於是打了刺史大人的兒子了。
能夠到這醉春風酒樓消費的人,可沒有一個人是個傻子,所以心中的怨言歸怨言,但他們也都理解,像今天這樣的事情,想必酒樓也會受到一些牽連吧。
醉春風酒樓裡面的客人陸陸續續的都離開了,但就在所有的客人都離開之後,這個酒樓裡又來了一個新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