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也不跟楊凌來君臣這一套。
身為岳丈大人，教育自己的女婿，這總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吧。
任何人都不能因為這件事說些什麼的。
像楊凌這樣的脾氣，就是欠收拾。
這就跟李承乾是一樣的，李承乾可是出了名的紈絝，可以說李承乾出了嫡長子的身份，就真的是一無是處了。
儘管事實可能並非如此，但至少在長安城裡的很多官員看來，李承乾就是這個形象。
一想起李承乾，李世民就感到一陣頭痛。
這件事，還真的很複雜的。
複雜到李世民都不知道該怎麼跟楊凌說了。
......
氣氛忽然有一些尷尬了。
長孫皇后沒說話。
但她支走了李麗玲。
只留下李世民跟楊凌還在這個書房裡待著。
這裡雖說以前是書房，但其實房間裡一本書都沒有留下，早就全部搬空了。這個時代的書籍，是非常珍貴的。
現在只有一張案牘，但筆墨紙硯還是齊全的。
這些東西，也都是昨日準備起來的。
“楊凌，你害怕朕嗎？”李世民忽然這麼問道。
“我說我不怕你會相信嗎？”楊凌反問道。
“呵呵。”李世民笑了起來。
“我信。”李世民道。
楊凌：“......”
這就相信了，其實楊凌還是有些害怕李世民的。
但楊凌畢竟是來自後世，對於皇權威懾還是沒有深刻的體會，他可不信奉皇帝是天子這一套，在楊凌眼裡，李世民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而皇帝，在楊凌眼裡就是一個比較霸氣的職業而已。
“外面都在傳，說朕的太子死了，這件事你怎麼看？”李世民問道。
這個問題不好回答。
楊凌現在也有些懷疑了李承乾那貨是不是真的被人給咔嚓了。
歷史走向已經變了，裴寂這樣的人都會造反，還真就沒什麼是不可能發生的。
但看到李世民這麼淡定的坐在這裡跟自己說話，楊凌又覺得李承乾被殺的訊息不可能是真的。
否則李世民早就回宮了，何至於會呆在這秦王府。
“你似乎不相信太子被殺了，是這樣吧？”李世民迎著楊凌的眼神追問道。
楊凌也沒有刻意的隱瞞什麼，他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只是保持著沉默。
這個時候，什麼話都不說，才是最正確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