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你不小心撞到哪兒或者低血糖自己暈的?說不定人家是好心被你喊的嚇到、才鬧的烏龍!”
雖然覺得這種可能是真沒有,但這一刻,陸謹深就是想著她只要先安靜下來,別鬧就好,看看剛剛,本來沒什麼事的,結果差點沒引發混亂。
“你先喝點水穩穩!”
頓時,他就覺得頭又疼了:“警察要來了,你總得想想該怎麼說吧?先冷靜冷靜,嗯?”
“我不是在這兒嗎?不管什麼事,不會有事的!”
給她加了點水,陸謹深還要控制著脾氣,第一次也覺得他也要瘋了,拿起手機正準備找人過來幫幫忙,此時,大廳的門開了,一行人嘩嘩啦啦走了進來,近乎不用問,陸謹深就猜到估計辦案的人來了。
然後,溫柔兒一激動一說,又炸鍋了。
最後沒辦法,兩人只能跟著一行人上了巡邏車,回警局去錄口供。
本來就是一件芝麻大點的小事,這一鬧,陸謹深就陪著溫柔兒在警局一直折騰到下午,結果到最後,那批人也找到了,也來了,一說,就是個誤會,人家是找溫利航要錢的,聯絡不到人,撞到她就想借個電話,就直接動手了,沒想到人暈了,就把她給放車上了,結果就這樣了。
警方要找溫利航詢問,溫柔兒怎麼可能讓溫利航再捲進來,自己就撤案決定到此為止、不追究了,然後那批人被訓斥了一頓也就這麼放了。
陸謹深就陪著神神叨叨、顛三倒四的溫柔兒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她了。
徹底離開警局的範圍已經過了下午四點,原本想送溫柔兒回家的,可她情緒一直不對,拉著他又哭訴溫利航的事兒,陸謹深沒轍,就陪她進去看了一眼。
進到房間,陸謹深整個震驚了。
房間裡黑咕隆咚的,一開門,一點光線進去,裡面就發出了各種竄跳瘋吼的聲音,伴隨而至地,還有摔砸東西的聲音,藉著微弱的光亮,他大概能看到一個瘦不拉幾、裹著被單、像是流浪漢一樣的狼狽身影,猛不丁地,他還真被嚇了一跳:
“這是怎麼回事?他怎麼變成這樣了?”
“啊啊啊啊,走開走開!”
房間的門“砰”地一聲被闔上,溫媽媽也只是落淚,溫爸爸沉著臉,擺了個“請”的手勢,溫柔兒也是嚶嚶嚶的哭,陸謹深頭更是要炸了:
“別哭了!哭有什麼用?”
這能安靜一會兒嗎?
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即便是陸謹深,溫家人還是不好意思出口,只說是遭受了侵犯然後就這樣了,開始還只是悶在房間洗澡、發呆、不說話,這幾天就這樣了。
“既然知道是什麼原因,你們還這麼由著他、關著他?是想這樣一輩子嗎?”
“阿深,那你說怎麼辦?嗚嗚~”
“找個信得過的私人醫院,先給他診斷下,該怎麼治療怎麼治療,心理病的話就找個心理醫生幫忙!他這樣,你們就不怕他哪天發瘋出來把你們一家全殺了?”
陸謹深其實就是氣頭上隨口一說,然而好的不靈壞的靈,他都還沒走出溫家的大門,溫柔兒就差點被溫利航給溺死在水池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