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生屈指可數的真心真意對待的,為什麼一個個地都要離他遠去?
難道真的註定不管他怎麼努力、事業如何輝煌,也都只能是天煞孤星,只能坐擁冰冷的財富、永遠留不住一個想要的親人?
相較於他的沉痛,季言相較而言還是更為理智,靈光一閃,就想到了什麼:
“深哥,你說她會不會是因為知道當年傷害她的人是誰了,報完仇或者知道已經報不了仇了......才一時想不開的!”
曾經的不雅影片季言是知道甚至去找人查過的,只是一直沒什麼進展,後來陸謹深也不讓他查了,他知道其中一個人是蓋江華,卻並不知道另一個就是溫利航,這純粹只是他的一時感觸猜測,卻外搭正著給了陸謹深最合理的解釋,當下,他的臉就煞白了一片:
的確,這個解釋最有可能!
所以,她其實一直都是很介意當年那件事兒的,並不像她表面表現出來的那麼毫無在乎!她想報仇,他知道的!
難道她不知道溫利航已經遭難、變得人不人鬼不鬼了?所以看到他幫溫利航、看到他跟溫柔兒在一起,她覺得自己站到了溫家一邊,接受不了跟他這樣的男人在一起,所以就一時想不開了?
合情合理!
這似乎就能解釋為什麼她逃離了魔掌、她沒有遭受他想象中的傷害、她回到了家、半夜卻又跑出去自殺了。
手機“啪”地一下掉落在了桌上,陸謹深的淚控制不住地就下來了。
“深哥?”
抬手,制止了季言下面的話,陸謹深抬了抬手:“我想靜靜,你走吧!”
......
不知道一個人在書房裡呆坐了多久,最後,陸謹深起身也離開了別墅,他幾乎轉遍了雲城的花店,買了一束綠色的洋桔梗,回來兩人最長生活的雲中城壹號的套房。
進門,對著空蕩蕩地屋子,他喊了一句:“奈奈,我回來了!”
然後,走向一邊的桌臺,將綠色的洋桔梗插好,他轉去了廚房,用家裡有的食材煮了兩碗麵擺到桌子上,自己吃了一碗後也沒收拾,就呆愣地看著身畔的另一碗撫了又撫:
“我會做飯,我不愛洗碗!奈奈,我好像還沒跟你說過愛你,還欠你一個婚禮,為什麼要離開我?我很在意那件事,我一直以為你給我的時候是乾淨的,我以為你騙我,其實我也知道是個女人就不可能不在意,所以我不敢在你面前多提,我已經試著接受跟消化了,為什麼要離開?為什麼不再給我點時間?”
你太狠心了!
真的太狠心了,一點機會都不給我留!
“你都不在了,這房子還有什麼用?”視線所及之處,依稀彷彿還殘留著她的氣息與溫度,可每每都像是刀片剮著陸謹深的心,疼不見血。
起身,他拖著無力的身體往臥室走去,衝了個澡,抽屜裡拿了一瓶未開封的安眠藥、倒了杯水,他換了套衣服往床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