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滄行嘆了口氣:“原來如此,我今天才算明白這其中玄機了,這麼說,那萬蠱門的後人並沒有隨著當年萬蠱門被滅而徹底消亡,還是有人帶著金蠶蠱逃出來了,對嗎?”
見痴大師正色道:“正是如此,可以肯定的是,那個武當的內鬼跟此金蠶蠱是有關的,即使他不是萬蠱門的後人,也跟此人有極緊密的聯絡,不然他是得不到這金蠶蠱的卵蟲。”
沐蘭湘突然說道:“這麼說來,那金蠶蠱的蠱蟲只有三個了,而且還有一個在紫光師伯的體內,現在世上只有兩個了,對嗎?”
見痴大師點了點頭:“正是如此,金蠶蠱的幼蟲培養起來極為不易,即使是一次產三個,也要花五十年以上的時間來培養,存活期只有三十年,過期不用,其卵自亡,所以就算三個蟲卵都成活可用,現在最多也只有兩個在世。”
沐蘭湘笑了起來 :“哈哈,太好了,我還以為這東西有千千萬萬呢,如果只剩下兩個,那倒是不用太擔心了。”
李滄行突然問道:“如果中了這個金蠶蠱,有什麼辦法可以解蠱?又有什麼辦法能測出自己有沒有中這東西呢?從紫光師伯的情況來看,他好象中了許多年的蠱了,還有,可能綵鳳的師父林鳳仙林前輩,也是中了此邪物。”
屈綵鳳睜大了眼睛:“滄行,你有什麼證據嗎?我師父也是中了這金蠶蠱?”
李滄行的眼中神光閃閃:“這一點我稍後向你解釋,但我現在基本上可以確信,這個金蠶蠱的蟲卵已經用掉了兩個,最多還剩一個了,而且,而且我想這個賊人應該已經下了蠱。”說到這裡時,李滄行扭頭看向了見痴大師,“大師,有什麼辦法能檢測人體內是否有金蠶蠱?又有什麼辦法能殺滅體內的蟲卵?紫光師伯中蠱多年,那個內鬼好象就是靠此物來控制紫光師伯,而他手中應該有什麼秘藥可以延緩那蠱蟲的破蠱而出,不然紫光師伯早就給他害死了。”
沐蘭湘失聲道:“大師兄,你是說,你是說紫光師伯早就,早就知道這個內鬼是誰了?”
李滄行沉聲道:“還有別的解釋嗎?落月峽之戰,是我武當一力發起的,紫光師伯對此出力最多,這點我們當年都親歷過,若不是被這賊人所控制,又怎麼可能甘為驅使呢?”
“紫光師伯當時也可能不知道魔教居然會早有準備,佈下了陷阱,落月峽之戰後,武當的精英長老損失殆盡,這種情況下他不可能奮起反抗那個內鬼,只能保下武當最後的希望,趕我下山,我當時還以為紫光師伯真的是要我查內鬼,其實從一開始他就知道,武當是沒有錦衣衛的內鬼的,那個可怕的用金蠶蠱的內鬼,只怕他一直清楚是誰。”
“徐師弟再次出現後,武當當時也恢復了元氣,所以紫光師伯在考查了徐師弟的武功之後,想要把這個秘密告訴徐師弟,寧可一死也要揭發這個內鬼,但這個內鬼先下手為強,利用了屈姑娘上山的時機,提前把金蠶蠱發動,致使紫光師伯當場橫死,從他連這吸取了紫光師伯多年內力的金蠶蠱也甘心放棄的事情來看,他也是下了大的決心,可謂壯士斷腕。”
所有人都靜靜地聽著李滄行的分析,一言不發,一直以來錯綜複雜的真相,經過了這一番梳理之後,一切真相都大白,沐蘭湘嘆道:“怪不得,怪不得那次迷香的事情,紫光師伯直接就沒懷疑大師兄,原來是他一早就知道內鬼並不是大師兄了。”
見痴大師說道:“我多年前在苗疆的時候,曾聽說過一個法子,可以檢測體內是否被下了金蠶蠱,那就是泡在熱水之中,以陰陽兩極的內力運遍體內所有的經脈,金蠶蠱卵會排出一種毒素侵入人的肝臟,使人內部麻醉,對那蟲卵吸取他血肉的行動沒有察覺。但陰陽兩極內力可以把肝臟中的遺毒給排出,這毒很特別,是綠色的,一看便知。”
李滄行緊跟著追問道:“那有什麼辦法能殺滅此蟲卵呢?”
見痴大師搖了搖頭:“由於萬蠱門和金蠶蠱已經兩百年沒有現身了,我也不知道這個殺滅之法,你們如果有意於查殺這個邪物的話,可以試著走一趟苗疆,屈姑娘的舊部有不少是雲南貴州一帶的用蠱高手,也許他們會有解決辦法。”
屈綵鳳咬了咬牙:“好的,我到時候會苗疆走一趟的,不管怎麼說,不能讓這東西繼續害人了。”
李滄行轉頭看了一眼這樹林外的一間單獨的小瓦房,說道:“見痴大師,不知是否能麻煩您,在這小瓦房裡讓我們三人暫居一夜?”
沐蘭湘和屈綵鳳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見痴大師也微微一愣:“李施主,你這是………”
李滄行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是我沒說清楚,大家別想多了,我的意思是,此處在寺外,算是一處幽靜之所,還煩請大師能給借我們一個大木桶,我們三人都有可能被那賊人下過蠱,所以今天我們最好自查一下。”
沐蘭湘鬆了一口氣,說道:“師兄,你又怎麼能肯定我們有中蠱的嫌疑呢?”
李滄行正色道:“我有這種感覺,那個蠱卵不能長期地放置,落月峽之戰離現在也有二十年了,那個內鬼是什麼事也做得出來了,我們三個先自查一下,回武當後再查一下徐師弟,這回滅魔盟不能重蹈當年落月峽之戰的覆轍,首腦人物先要做到沒問題。”
見痴大師點了點頭:“老衲這就去準備,三位還請稍等。”他說著,轉身大步而去。
李滄行看著見痴大師遠去的背影,一言不發,若有所思。
屈綵鳳開口道:“滄行,你還沒有回答我呢,你如何能確定我師父也是被這金蠶蠱所傷?”
李滄行看了一眼二姝,走向了那個小屋:“咱們還是過去再說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