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有所不知啊,這承建司的上上下下都是他李林的人,老朽不才,更是李林的學生,況且他還以陛下好戰為藉口來矇蔽老朽,這才讓老朽一而再地拖延了下來。”
“原來如此,那除了這單薄的書信之外,你還可有其他的鐵證?”
“有有有,本來老朽在兩個月前就想要對公子稟告此事了,但奈何苦無證據,經過兩個月的蒐集,現如今已經鐵證如山了,公子請看!”
墨之遠將桌案上所擺的紙張全都拿到了他的面前,一一攤開。
扶蘇俯下了身子,瞪大了眼睛,快速掃過了這些紙張上的內容。
臉色變得鐵青,猛地攥緊了拳頭,砸向了身旁的牆壁。
“砰!”地一聲,那厚重的牆壁都被他給砸出了道拳印,當然,他的拳頭上也迸裂了些許血水。
但是他卻一點兒都感覺不到疼痛。
心中卻只有無盡的憤怒!
“吾將李相當作姜太公,奈何這李相想要做那周武王啊!”
“公子,老朽懇求您儘快上報給陛下,否則......”
“嗯!”
他點了點頭,然後轉過身來看著墨之遠道:“此事涉及地域之廣,人員之眾,乃是孝公變革以來,百餘年間牽連人數最多的重大惡劣事件,承建司上上下下數萬人之眾,你切忌不可洩露出去。”
“公子放心,茲事體大,老朽一定守口如瓶!”
“好,扶蘇這就去面見父皇,奏報此事!”
“公子慢走。”
“閣下請留步。”
扶蘇一走出承建司,便馬不停蹄地趕向了皇宮。
此時此刻的他,已經全然不顧自己那隻受傷的手了,彷彿一隻手的傷勢,比起大秦的國運來,不足為道。
九江郡大牢之中。
李林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
他看著窗外的陽光,喃喃自語。
“究竟是誰出賣了本相?本相明明安排了五個計劃的路程,他們是怎麼知道本相會從那裡經過的?還有這九江郡的範文是怎麼一聲不響地繞過了陳郡?南郡的大規模人員調動,陳郡方面肯定是知道的,怎麼後方也沒有傳來些許訊息呢?”
他想不明白。
翻了個身子,大半身暴露在了陽光下。
不一會兒,整個人的身子都暖洋洋的。
有點熱了。
他急忙將身子挪開到一旁的暗處,避免陽光的照射。
可惜,他目前所在的位置是靠著窗戶的。
無論他這麼避開,都能夠受到太陽的照射。
“有了,靠在牆角!”
他突發奇想,將身子靠在了一旁窗戶下的牆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