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李狐此時此刻的狀態,在李真眼裡看來,就像是那麼的傻不拉幾,一個人正在那裡樂呵呵地傻笑著,也不知道有什麼好笑的事情,實在是怪異得很。
李真不由得走近了李狐的身邊,伸出右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想要確認他到底是不是真的中邪了,“小狐,你這是怎麼了?你可千萬別嚇我啊!”
這也不能夠責怪李真過於驚慌了,畢竟兩人身處大山裡,荒山野嶺的,除了樹木就是小草,明明就沒有任何值得傻笑不已的東西,李真實在是想不到其他的原因了。
李狐回過神來之後,忍不住毫不客氣地握住了李真的手,無比激動地說道:“李真叔,可能我們這一次,真的是時來運轉了,眼前的這棵樹,它真的是一株貨真價實值的藥材啊!”
李真聽了李狐的解釋,不但並沒有消除了自己心中的疑慮,甚至不由變得更加的迷惑不解,因此李真不由得有些遲疑不定地問道:“小狐,你……真的沒事?”
李狐經過了剛才的狂喜,現在開始逐漸得恢復了過來,但他依舊還是忍不住笑著對李真說道:“李真叔,我沒事啊!你看我長得人高馬大的,我能有什麼事啊?”
李真搖了搖頭,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很是嚴肅地說道:“既然你沒事,那麼為什麼,你只是見到了一株藥材而已,至於像是撞了邪似的一驚一乍嘛?”
聽得李真這麼說,李狐便就知道,李真這是誤會自己的意思了,所以李狐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然後為李真解釋說道:“李真叔,如果說,你見到的這一株藥材,它的價值比金子還要珍貴,你覺得我能夠不欣喜若狂嗎?”
李真此時此刻,就像是處於一種茫然不解的狀態之中,感覺完全就是消化不了、剛才李狐對他所說過的話,因此李真並沒有任何的言語,只是那樣靜靜地看著李狐。
李狐看到李真這個樣子,就知道他是真的一點都瞭解,自己所說的到底是什麼含義了,所以李狐也就只好繼續給他解釋了起來,“李真叔,這麼說吧,我原先賣出去的檀香,就那麼幾根破木頭,也能夠賣到好幾千塊錢,現在你眼前的這株藥材呢,價格起碼也得翻上十倍!”
像李真這樣的莊稼人,別的可不敢多說,但要是講到求真務實的話,想必就連那些歷代思想家老生常談的“經世致用”,也都比不上李真現在的實在。
李真一但聽到有關於錢的東西,他似乎就像是一下子開竅了,變得有些聰明瞭起來,李狐賣出檀香的場景,李真依舊還是一副歷歷在目的樣子,尤其是那些價格,更是令他羨慕不已。
因此還不等李真有所追問,李狐便就直接重重地點了點頭,毋庸置疑地說道:“李真叔,你就儘管放心好了,這株藥材能夠給我們帶來收益,最起碼也得是你平時辛苦勞作一年的總收穫!”
聽到李狐說出瞭如此勁爆的資訊,李真哪裡還能夠矜持得住啊,直接就是忍不住開口嚎叫了兩聲,就差沒有激動到涕泗橫流了,但是他也害怕自己聽錯了,因此他不由得再次開口問道:“小狐,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
聽到李真說起話來,都已經帶著些許顫音了,李狐忍不住伸出手來,輕輕地拍了拍李真的肩膀,輕聲地說道:“李真叔,你有見到過我騙人嗎?再者說了,我就算真的要騙人,那我也不能夠騙你啊!你就安心在這裡等我吧,我先去把藥材給釆了再說!”
李狐說罷,不由分說地將李真推到了一旁,讓他安靜地看著就好,隨後李狐走到了杜仲樹下,把自己身後的揹簍給放了下來,並且毫不客氣地操起了柴刀。
根據《藥王系統》藥材知識庫的說法,這杜仲並不是全株可入藥,其實它的入藥位置就跟別名一樣,扯絲皮。
既然是扯絲皮,那麼杜仲真正能夠入藥的地方,就是杜仲的樹皮了,因此李狐並不需要將整棵杜仲砍倒,他只要將一些樹皮刮下來就好了。
而且根據杜仲的開發原則,杜仲被叫做“植物黃金”,所以應該儘量保護母樹,一年剝皮一次,以使其能長久帶來效益,從而成為長流水的植物黃金。
如此一來,李狐既不會浪費了這株長了六十年的杜仲,也能夠確保杜仲可以繼續生長下去,完全就是一舉兩得的事情,那麼李狐自然是不會做涸澤而漁的事情。
只見得李狐手拿柴刀,開始將眼前的的杜仲樹皮,都給一塊一塊地颳了下來,就像是在對杜仲進行著剝皮手術似的。
李狐在將杜仲的樹皮刮下來的時候,他看到有許多的絲線粘連,就好像藕斷絲連一般,李狐頓時之間便就覺得,杜仲這個扯絲皮的別名,倒還真的有夠名副其實。
不多會的時間,李狐就已經將自己所能夠颳得到的樹皮,都給颳了個一乾二淨,並且隨著他刮樹皮技術越發嫻熟,很快就已經大功告成了。
李狐知道,這杜仲不僅僅是刮下樹皮就算完事了,畢竟還得讓它們堆置“發汗”,直至杜仲內皮呈紫褐色,最後還需要將其曬乾,這才算得上是真正的藥材杜仲!
因此李狐給自己擦了一把汗,然後便就背起了竹揹簍,對李真吆喝說道:“李真叔,我們先下山吧,待會我們還有得忙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