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振生在為王康把脈的時候,他幾乎全程都是閉著眼睛進行的,只有搭在王康手腕上的手指,會時不時地動上一動。
李狐見到莫振生的眉頭,似乎像是微微地皺了起來,感覺莫振生遇到了麻煩似的,這不禁令李狐覺得十分的好奇。
良久之後,莫振生終於給王康診斷完畢了。
王康見到莫振生檢查完了,他忍不住趕緊開口說道:“莫院長,怎麼樣,可找得到我身體的病因所在?”
莫振生看了一眼王康那發福得有些嚴重的身體,然後說道:“王老闆,情況大致上我都已經確定了,不過我有個比較隱私的問題,想要跟你瞭解一下情況,不知道你可否願意跟我明說?”
原本因為等待結果而有些緊張的王康,聽到莫振生這麼一說之後,整個人便就不由得笑了起來,“莫院長,瞧你這話說的,俗話說得好,病不忌醫,你有什麼問題就儘管問吧,我都會如實地回答!”
莫振生稍微遲疑了一下,但還是一本正經的問道:“王老闆,請問你多久沒有同房過了?”
王康聽得莫振生這麼一問,他不由得微微一愣,他實在是想不明白,怎麼突然就跟這個扯上關係了,但他還是如實地回答說道:“莫院長,你開玩笑呢吧,我這身體都不舒服,哪裡還有心思同房啊!”
莫振生一邊聽著,一邊輕輕地點了點頭,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可是莫振生卻是遲遲不開口,並沒有將檢查結果給王康說出來。
可莫振生越是這樣吊著不說,王康的心中不由得就忐忑不安了起來,但他還是鼓起勇氣問道:“莫院長,你遲遲不肯說出我的診斷結果,是不是我病得很嚴重,你害怕我會承受不住呀?不過你就放心好了,我的心理承受能力還是挺強大的!”
就連在一旁看著的李狐,也不知道莫振生這是在玩什麼把戲,不過李狐有一點倒是很確定,那就是王康不緊張是假的,因為李狐看到了王康額頭上的汗珠,以及他手心全部溼完了。
莫振生似乎也像是看出了王康的緊張,於是他故作輕鬆地笑了起來,然後說道:“王老闆,請你不要太過於緊張了,我剛剛只是在組織語言,到底該怎樣跟你說,才會比較好一點。”
原本無比緊張的王康,這會由不得開始稍稍地送了一口氣,追問莫振生說道:“莫院長,那你就趕緊給我說說你的診斷結果吧!”
莫振生輕輕地點了點頭,他自然知道,自己越是這樣拖著,對於王康的情緒影響就越不好,所以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然後才緩緩地說道:“王老闆,經過我剛才的檢查,以及結合你所說的症狀,已經得出來了結論。”
“你的症狀為,心煩不寐,心悸不安,夜寐多夢,頭暈耳鳴,腰膝痠軟;我檢查出來的情況是,你舌紅少苔,脈細數。而且你的舌苔還有齒痕,這多是腎虛導致的,因此你這是腎陰虛,以及高血壓,兩者綜合在一起的病狀。”
王康只覺得莫振生的話,恍若一道晴空霹靂,震盪得他的心神也都這些不安寧了起來,有些難以置信地說道:“莫院長,你說的這個腎陰虛,可是人們常說的腎……腎虛?”
不但是王康有這樣的感覺,就連李狐也都覺得有些不真實,看著王康牛高馬大的,怎麼突然就腎虛了呢,因此李狐被雷得有些外焦裡嫩,臉色古怪地等著莫振生的接下來的說辭。
莫振生並沒任何的情緒波動,無比嚴肅地說道:“嚴格來說,腎陰虛只是腎虛的一種病態,但是按照你們的說法,那它就是腎虛。”
王康似乎像是並不是肯接受這個事實似的,繼續跟莫振生爭辯說道:“莫院長,可是我在那些大醫院做檢查,就連他們的高科技裝置、也都檢查不出我的腎有問題啊,怎麼到了你這裡,我的腎就開始有問題了呢?”
王康的一番話看似在為自己解釋,但是在實質上,又何嘗不是對莫振生醫術高低的質問呢?
莫振生見得王康如此激動,但他並沒有任何的神色變化,依舊還是無比認真地說道:“中醫的腎和西醫的腎是兩碼事。中醫的腎,是一個器官和功能的集合體;西醫的腎,則是解剖的腎。此腎非彼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