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丹青突然覺得心口悶悶的,冷聲道,“不必你們作證。拿著錢,趕緊走,走得越遠越好,從此改名換姓,好好過日子。別讓白芷白死了。”
話落,阿蘭阿竹立馬拉開白父白母,道路再次空出,于丹青等人繼續前行。
人群走後,白父白母對看幾眼,茫然的搖了搖頭,爾後,湊到一起,仔細翻看銀票。
“真是一千兩!”白父捧在懷裡顫聲道,言語間難掩興奮,“我還沒見過這麼大面額的銀票!”
白母也高興的小聲說道,“就是就是!”隨即,臉色一垮,懨懨道,“可惜風兒沒在了,不然這些錢可以給他買好多東西了。他一直想要一套字帖,那時候沒有錢,捨不得給他買,後來他姐姐賺錢了,他又沒在身邊……”說著說著,便開始哽咽起來。
一名五大三粗的婆子走了過來,嫌惡的看著他們,像趕蒼蠅似的揮手,“去去去!拿了錢趕緊滾!竟然敢在老夫人的院子哭哭啼啼,不想活了是吧?”
白母登時一怒,“不過是個奴才,也敢在老孃面前囂張……”
白父瞄了那婆子一眼,忙拽住白母手臂,直接將她拖著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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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於文正和于丹青並排走在最後,道,“青姐兒,你能如此為於府著想,為父很是高興。以後,有什麼事,儘管開口,為父能幫上的,定當竭盡全力。於素素之事,也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于丹青道,“爹爹不也說過,我始終是於府女兒,我不為於府著想,為誰著想?”
於文正欣慰笑笑。
于丹青偏頭看他,輕笑,“有句話,我覺得挺有意思。”
於文正看她一眼,腳步微頓,問道,“什麼話?”
于丹青淡聲道,“凡事,要麼不做,要麼做絕。三妹妹就是吃了半途而廢的虧,害了白芷白弟,卻留了白父白母。”
於文正陡然眯緊了眼,驚疑的看著她。
于丹青點頭笑笑,走了幾步,突然停下步子,道,“我已經查清,我娘,是被張氏和柳氏害死的。”
於文正擰眉看她,沉默良久,點頭道,“原來如此。”
于丹青愣了愣,短促的笑了一聲,“是啊。原來如此。”
那麼久遠的事情了,她人又沒在於府,從何查清?
原本告訴他這個結果,只是讓他知道,她並沒有冤枉柳氏。柳氏,應當受到懲罰。
他倒好,聽聞髮妻被人害死,居然沒半點反應。
“您早就知道?”她忍不住問。
“現在才知。”
于丹青失笑,“那您為何不問,我娘是怎麼被害的?”
“你會說嗎?”於文正忽然沉了臉,徑自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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