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許大夫一臉嚴肅,“仔細想想。”
王嬤嬤點頭,“我確定!”頓了頓,又道,“哦,就今日中午,湯藥沒喂。”
許大夫不太信,“你確定,只有今日中午沒喂藥?”
王嬤嬤鄭重點頭,“我確定!”
許大夫面露不悅,“你再想想!”
于丹青聽得好無語,他倆這樣掰扯下去,要說到什麼時候?能說重點不?
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她輕咳一聲,喚回兩人的注意力後,扯出一朵虛弱的微笑,道,“許大夫,我到底怎麼了,請你直說就是,我都能接受。”
許大夫面露驚詫,京城人盡皆知,於相府二小姐是個怯弱不著調的,而眼前這人,似乎不然,正待說話,卻聽王嬤嬤驚恐的迭聲說道,“小姐啊,您別嚇老奴啊,許大夫不也說了,可能只是沒按時服藥而已,只是延誤康復,您可別灰心啊,您一定會沒事的,您別自己咒自己啊,您才十四歲,您的日子還長著呢……”
于丹青笑容僵住,這王嬤嬤認為,她以為自己要死了?
于丹青扯了扯嘴角,安撫性的拍了拍她手背,繼續看向許大夫。
許大夫正皺著眉毛看著王嬤嬤,察覺到于丹青的視線,迎向她,“於二小姐請放心,你並無大礙。之前從亭子摔下,又在水裡泡了一陣,這才導致昏迷不醒。若是按時服藥,早該醒來,斷不會現在才醒。”
于丹青松了口氣,含笑說道,“我中午就醒了,只是那時屋裡沒人,一直也沒來得及說,不成想,倒是給許大夫添麻煩了。”
“於二小姐言重。”許大夫客氣的笑笑,眼神複雜的看著她,幾番欲言又止。
于丹青挑眉,“可是還有不妥之處?”
許大夫略微壓低了聲音,“你體內寒氣甚重,宮寒之症是有的,該是長期服用了致寒藥物。”說罷,便回到桌邊,低頭開方子。
于丹青皺眉,下意識介面,“意思是,我可能不孕不育?”
許大夫手上一頓,抬頭看了她兩眼。于丹青也反應過來,這話從個閨閣小姐嘴裡說出來,好像是不妥,衝他笑笑,沒再言語。
王嬤嬤總算從許大夫話裡驚醒,頓時急眼兒,跑到桌邊殷切的望著他,“許大夫,您再仔細瞧瞧?每年府裡都會給主子請平安脈,從沒哪個大夫說過小姐宮寒啊。”
于丹青眼睛微眯,“嬤嬤不必著急。可能是以前的大夫沒看仔細。許大夫說的肯定沒錯。”
王嬤嬤哪能不急,“可是小姐,許大夫上次來瞧,也沒說這個呀,怎麼今日突然就冒出個宮寒來了?”
于丹青頓時啞然,朝她輕輕搖頭,“聽許大夫的。”還有半句“下來再請其他大夫瞧瞧”沒出口。
許大夫把方子遞給王嬤嬤,“這是治宮寒的方子,一日三次,連續服用七七四十九日即可。”
王嬤嬤捏著方子看了看,還是不放心,“許大夫,您還是再給我家小姐瞧瞧好嗎?您上次可沒說——”
許大夫面露不悅,斜她一眼,低頭收拾藥箱,“你家小姐症狀並不嚴重,也非罕見病症,老夫行醫幾十載,豈會連這個也看錯?今日是見她討喜,才多了句嘴。”
就差沒直接說,上次不告訴你們,是因為你們不討喜。
王嬤嬤一噎,瞪了許大夫一眼,尷尬的看向于丹青。
于丹青好笑,“多謝許大夫仗義相助。嬤嬤,好好感謝感謝許大夫。”
王嬤嬤眼裡突然閃過一抹厲色,朝春榮居方向惡狠狠的看了看,然後用力一點頭,塞了一個大荷包給許大夫,嘴裡不停的說著感激話把他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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