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丹青搖頭,“我還沒喝藥呢。”
楚雲逸聞言,揚聲吩咐,“把安永的湯藥端進來。”
“是。”沉香在外應了一聲,不多時,便端著托盤走了進來。
楚雲逸伸手端過藥碗,把手放在上方試了試溫度,“正好。”然後遞給了于丹青。
于丹青點點頭,不住嘴的便喝盡了一整碗黑乎乎的湯藥,楚雲逸把空碗放回托盤,又把水杯遞給她,自己託著痰盂,準備接她的漱口水。
沉香見狀,瞪了瞪眼,驚惶低呼,“三皇子,使不得!快讓奴婢來!”她忙放下托盤,要去接他手上的痰盂。
“不必。”楚雲逸淡淡說道。
沉香急紅了臉,求救的看向于丹青。
于丹青看了一眼楚雲逸,笑道,“沉香,你先收拾桌子吧。”
沉香又看了看楚雲逸和他手上的痰盂,點了點頭。
于丹青漱了口,將漱口水全部吐進痰盂裡,楚雲逸把水杯和痰盂放回了托盤。
沉香已經收拾好桌子,先把食盒拎了出去,又回來把托盤端走,跟楚雲逸行了禮,便出了房間。
于丹青這才拉著楚雲逸剛剛託舉痰盂的右手,柔聲道,“雲逸,以後這種事,還是讓丫鬟來做,好嗎?”
楚雲逸輕笑,“為夫並不介意。”
于丹青低頭端詳著他骨節分明的修長大掌,“可是我不願意。”
楚雲逸看她半晌,反手握住她的小手,“于丹青,你的心意我明白,但並不贊同。你我既是夫妻,便該平等相待。你是我的女人,我照顧你乃天經地義之事,並無不妥。”
平等?于丹青抬頭望他。須臾,她眉目含笑望著他,“楚雲逸,該給我擦藥了。”
楚雲逸點點頭,給她臉上擦消腫藥。
他已經儘量放輕動作了,于丹青還是忍不住“嘶”了兩聲。楚雲逸冷聲問,“以後還用自己做筏子嗎?”
于丹青緊緊咬著牙關,沒有吭聲。
終於抹完了藥,她擺擺手,含糊不清的道,“歇會再擦後背。”摸了摸左邊腮幫子,齜牙道,“那瑞王妃看著嬌嬌滴滴的,手勁兒還真不小。我感覺這邊牙齒都被打鬆了。”
“我看看。”楚雲逸作勢要看。
于丹青忙擺手,“只是感覺被打鬆了,實際沒有。你幫我擦後背吧。”
楚雲逸抿唇,動手脫她裙衫。
解裡衣盤扣時,他的呼吸明顯粗重稍許。
于丹青臉皮兒微紅,在第三顆盤扣處抓住了他的手,“你轉過去,我一會叫你。”
楚雲逸抬眸看著她的眼,低語,“為夫保證,除了擦藥,什麼都不幹。”
他的眸底分明佈滿了欲色。于丹青堅定的拿開了他的手,鄙夷道,“你這話能算數,豬都能上樹。”
楚雲逸靜默片刻,點頭,捏住她的袖口,微一用力,“譁”,衣袖應聲分成了兩片。
“幹嘛!”于丹青下意識的推他。
“你胳膊有傷,不能脫袖子。”楚雲逸不動如山,握住她另一隻手,捏住袖口,眨眼間那隻衣袖也成了兩片。
于丹青瞪眼,“那你不能打聲招呼再撕啊?轉過去!”
楚雲逸捏住她裡衣衣襬,劍眉單挑,“本王又不是沒看過。”話落,裡衣從中間碎成了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