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莫遠放下水盆跑開了。他一路咧著嘴跑回外間,和衣躺在榻上。他實在為主子開心,快二十一年了,主子終於開了葷。從他回來,到現在凌晨,他等著送熱水等了大半夜了,每次聽著裡頭的動靜他就估摸著時間去打熱水。一次,兩次,三次,四次,五次,他跑了五趟水房,這次總算是將熱水送出去了。
于丹青虛開一條眼縫看他,有些恍惚,她真的跟這個堪稱完美的男人做了世間最親密的事,咳咳,還接連做了五次。雖然是藥力作祟,不過,除了第一次和最後一次,中間三次還算湊和,她多少體會到了箇中美妙。
額,這就是,傳說中的一葉五刺郎?
她的臉本就嫣紅一片,此時更加酡紅,定定的盯著他看。
楚雲逸走到門邊,開門,端起水盆進屋,關門,從木桶沿上勾了一張乾淨的棉紗方巾放進熱水盆裡,然後回到床前,把水盆放在床踏上,擰了一把,坐到床沿…
“為夫好看嗎?”她的視線一直緊緊黏著他,如夢,似幻,火熱,露骨。
于丹青眨了眨眼,看向他的臉。他正對著她勾唇輕笑,如窖藏美酒般醇香醉人。
于丹青有一瞬的愣神,之後微微翻了個白眼,“將就。”
話一出口,她便再次愣住,這聲音…是剛剛叫啞的嗎?
她想到剛剛莫遠的跑步聲,突地羞得閉緊了眼,好丟人…
楚涵玥!都是楚涵玥那個蛇精病女人害的!要她不給她下這些亂七八糟的藥,她哪至於丟臉丟到昭文殿。
她這是躺槍,典型的躺槍!
“是嗎?”楚雲逸低笑出聲,“看來為夫還是沒有餵飽娘子,害得娘子對著一個才算將就的男人就能看得如此飢渴。”他作勢要把方巾丟回盆裡…
于丹青無語的微哼一聲,“有沒有同情心!”說完,她對楚涵玥的厭惡又上了一個新臺階,哪個女人第一次就像她這麼折騰的,身子骨弱點的,估計小命都能折騰沒了。
楚雲逸點頭,煞有介事說道,“也對,娘子辛苦了,今日就先放過你。娘子是個吃苦耐勞之人,第一次就能如此高強度的勞作,以後定能接受更辛苦的挑戰。”
于丹青,“……”
她偏頭不再看他。
楚雲逸志得意滿的笑笑,準備給她熱敷。
“嘶!”
他剛看到花芯,就倒吸了一口涼氣,心疼的伸手輕撫。它已經又,紅,又,腫,還有些許血絲正往外浸。
“額!”
于丹青疼得齜牙。
楚雲逸收回手,擰眉片刻,把方巾丟回盆裡,大步走了出去,很快又大步走了回來,手裡多了一盒藥膏。
于丹青瞥他一眼,心下微暖。
楚雲逸重新擰了一把方巾,輕輕給她擦,拭。于丹青咬緊牙關不呼痛。
連續擦了幾次後,楚雲逸輕籲一口氣,放下方巾,對她道,“我給你抹些舒肌膏。很疼,你,忍忍。”
于丹青齜牙咧嘴的點頭,“抹。長短不如短痛。”
楚雲逸皺眉,用指腹蘸了雪白的舒肌膏,細心的給她塗抹,邊抹邊問,“疼嗎?”
于丹青,“……”
她雙手揪緊床單,咬緊牙關。這哪是疼,根本就是疼死了!
“好了。”楚雲逸收回手,給她蓋好涼被,將藥盒擰緊,放到一旁。
“這是什麼藥!好疼!”于丹青大口喘氣,悶聲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