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時,楚涵玥的貼身婢女畫心找到瑞王妃,急聲道,“王妃,不好了!郡主和安永縣主不見了!”
瑞王妃正坐在偏房和幾位夫人敘話,畫心的言行將這裡的安靜祥和陡然打破,大家立馬停下話頭,瞪眼看向畫心。
不為別的,實在是因為安永縣主身上的話題太多,且京城貴婦圈幾乎都知道了楚涵玥心儀三皇子,曾多次為難於丹青,此時她二人同時不見,怎麼看都不像巧合。
“你說真的?”趙夫人猛地起身,緊緊盯著畫心。她提為平妻後,這是第一次帶著于丹青出席重要場合,若是于丹青出了事,她如何向老爺交代。
唐夫人和安遠侯夫人也起身,望著瑞王妃。
瑞王妃心頭一跳,難道安然又對於丹青出手了?
她想仔細問問畫心,礙於眾多夫人在場,怕將事情捅大了,最後沒法收場。
她試圖冷靜下來,可眼皮總是跳個不停,她用力咳了一聲,斥責畫心,“當著諸位夫人的面,慌慌張張成何體統!”見畫心低下了頭,她又看向趙夫人等人,微笑道,“於夫人,今日來時,你也看見了,安然在宮門口便和安永一起走著,本宮在路上遇到安然,見她獨自站在樹蔭下,過去詢問才知,安永肚腹有些不爽去了恭房,她在樹蔭下等安永。許是安永肚腹仍舊不好,她們尋太醫去了吧。”
趙夫人是平妻,原本沒有資格被稱作於夫人,瑞王妃這般稱她為於夫人,顯然是給足了臉面。她也不好繼續逼問,只道,“瑞王妃說得對,青姐兒今日肚腹確實有些不爽。妾身在府裡便問過她,她說沒有大礙。或許是在路上加劇了。”她朝瑞王妃躬身,笑笑,“妾身不放心那孩子,先告退了。”
瑞王妃點頭,“於夫人請自便。”她想,趙氏獨自去看,總比一幫子貴夫人去看要好。若真發生了什麼事,趙氏為了于丹青和於府的顏面,自然會想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畫心搖頭,擔憂的說道,“王妃,這麼久了,奴婢擔心郡主…”
瑞王妃抬手,制止了畫心的話,“皇宮戒備森嚴,郡主和縣主不是沒有分寸之人,有何好擔心?你退下吧。”
趙夫人腳步微頓,頭也不回的出了偏房。
唐夫人看了眼安遠侯夫人,二人點點頭,也跟瑞王妃告退,說不放心於丹青,想去看看。隨後,她倆相攜出了房門。
“若男和沈小姐似乎也離去多時?”唐夫人這才發現不對勁,低聲問安遠侯夫人。
安遠侯夫人點頭,“好像是。”她氣惱的道,“都怪軒兒那孩子太鬧騰,吵得場面混亂不堪,我的心也亂糟糟的。”
唐夫人抬了抬眉,沈軒今日確實過分鬧騰,把皇宮內殿當成了街邊酒肆。不過,皇帝對安遠侯父子一向寬厚,她們這些旁人自然無權苛責。她笑了笑,道,“小世子風趣爽朗,有他在,倒是添了許多樂趣。”
安遠侯夫人搖頭,“唐夫人有所不知,他爹說得沒錯,他就是個混球!”她嘆了嘆,小聲道,“走吧,去看看青姐兒那丫頭怎麼了。恐怕事情並非瑞王妃說的那般。”
唐夫人點頭,微嘆,“若男和沈小姐也不知如何了。這些孩子,整天的鬧騰,就沒安歇過。”
她倆快走幾步,趕上了趙夫人,與她同行。
趙夫人朝她倆苦笑,低聲道,“安遠侯夫人,唐夫人,二位也都不是外人,我就不遮遮掩掩的了。青姐兒出門前肚腹並無不妥。依著安然郡主對青姐兒的心思,恐怕…”
唐夫人點頭,“三皇子之前就出去了,也不知道他找到青姐兒了沒。”
安遠侯夫人眼神亮了亮,停住腳步,道,“偌大的皇宮,我們像只無頭蒼蠅四處亂找,不如問問三皇子的常隨。興許他知道。”
趙夫人和唐夫人想了想,點頭。三人立馬朝正殿外下人等候區匆忙走去。
莫遠正等在此處。
唐夫人將他喚到一旁,低聲問了幾句。
莫遠朝她點頭,道,“請唐夫人放心。主子已經找到安永縣主。若是諸位夫人有興趣看戲,不妨移步正陽宮。”
“看戲?正陽宮?”安遠侯夫人皺眉。
莫遠一板一眼說道,“正是。看戲的人越多,戲越是精彩。”
安遠侯夫人問,“這是,三皇子的意思?”
莫遠頷首。
唐夫人三人對視一番,點了點頭,恍然輕笑。
唐夫人笑道,“多謝莫侍衛了。煩請您幫我把許嬤嬤喚來。”
莫遠點頭,“唐夫人客氣了。”然後回了連廊處。
少頃,許嬤嬤走到近前,唐夫人對她耳語了一會。許嬤嬤點頭,整理了一番情緒,往瑞王妃所在的偏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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