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梅!”唐若男二人下了臺階,見阿梅正在小徑周圍檢視,她揚聲喊住了阿梅。
此時,唐若男和沈嬛的丫頭也走到了近前。
楚雲逸在殿門外掃了一眼,沒見於丹青的影兒,卻見唐若男二人在臺階下。他大步走向她們,問道,“于丹青呢?”
唐若男搖頭,“三皇子,我們也在找表妹。”
莫遠見楚雲逸出來了,他忙走到他身邊,恭敬的候在一旁待命。
阿梅面帶急色迅速跑到唐若男跟前,也顧不得跟楚雲逸三人見禮,小聲說道,“小姐出事了!她恐怕被安然郡主帶走了!奴婢見她面色潮紅,身上很燙,神智有些恍惚,手心都摳出血了,可她不讓奴婢扶她。還是安然郡主讓奴婢來通稟二位的。奴婢又自作主張,讓宮女通稟了三皇子。”她頓了頓,又道,“來時,安然郡主便有些異常。奴婢聽小姐的意思,她打算配合安然郡主演戲,看看她究竟要對她做什麼。奴婢擔心…”她抿緊唇,住了嘴,焦急的望著唐若男。
“楚涵玥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沈嬛低罵。
面色潮紅,身上很燙,神志恍惚…楚雲逸驀地縮緊瞳孔,他出來時,經過楚雲哲的坐席,楚雲哲並未在場。
他沉怒,冷聲吩咐,“大家分頭去找。重點檢視附近廂房和密林。切莫驚動他人。”
唐若男聞言,清麗的俏臉浮上一層紅霞,咬牙切齒罵道,“齷齪!”
楚雲逸擺手,“去吧。”
唐若男五人點頭,各自散去。
楚雲逸對莫遠低聲交代了幾句,莫遠頷首,面色冷凝的離開了。
他問了附近的侍衛,侍衛皆道,他們看見安然郡主扶著安永縣主進了林蔭小徑,一直沒見她們出來,也未曾聽到異常動靜。
楚雲逸額角突突直跳,心火狂燒,想到于丹青被人下了春藥,想到楚雲哲對於丹青的心思,他頓覺心臟被人緊緊攥住,呼吸困難。
“三皇子!”前方突然向起一道清脆的女聲。
楚雲逸看向聲音來源,是個面生的宮女,她正站在小徑路口激動的望著他。他冷眼看她,“何事?”
宮女走到近前,躬身道,“啟稟三皇子,奴婢是在正陽殿伺候的,安然郡主方才扶著安永縣主來到正陽宮,縣主似乎身體不適,郡主差奴婢來此處尋您。”
楚雲逸微微放下心來,道,“帶路!”他的聲音好似才從冰窟裡浸泡過,嚇得宮女哆嗦一下,忙低頭在前頭引路。
正陽殿距此不遠,是專供朝臣歇息的,有時候朝臣與永顯帝議事太晚或者不便回府,便在正陽殿歇息。
楚雲逸走得很快,宮女幾乎是跑著才跟上了他的步調。約莫半盞茶,二人已經到了宮門。
宮女將他領到最外面的一間廂房門口,恭聲道,“三皇子,郡主和縣主就在這裡面。”她推開了房門。
楚雲逸掃她一眼,走了進去。
穿過廳堂,走進內室,他見於丹青平躺在床上,面色潮紅,媚態隱現,衣領已經被拉開些許,她還在不停的拉扯衣服,嘴裡吚吚嗚嗚喊著什麼,聽著痛苦又銷魂。楚涵玥坐在床沿,焦急的用蒲扇給她扇風。
他見過於丹青動情的模樣,卻未見過她如此渴求的神態,他眸光微動,身體已經做出了最誠實的反應。他抿了抿唇,沉聲喊道,“于丹青!”
于丹青見到楚雲逸,眼底有簇光束閃動,“嗯…”她輕吟出聲,朝他伸手,闊袖下落,露出了半截雪白的手臂。
楚雲逸喉結滾了滾,身子僵硬。
楚涵玥轉頭看他,“三皇子!您可算是來了!”她扔下扇子,踉蹌的奔到他身邊,拉住他的胳膊往床邊拖,羞紅了臉,急切說道,“丹青好像,好像中了媚藥。”
楚雲逸眼如冰刀,直視著楚涵玥,“怎麼回事?”
楚涵玥把楚雲逸摁在床沿坐著,她自己站著,迭聲解釋,“我也不知道。您快看看她吧。宴會上我見她突然站了起來,身子還晃了晃,我便扶住她,問她怎麼了。她說,她身體沒康復,宴會上人多氣熱,她有些心悸胸悶,出來走走就好了。我信以為真,便扶著她在附近轉轉。哪知,走了一會,她的狀況不僅沒有緩解,反倒更嚴重了。我瞧著像是…我不敢告訴別人,又不敢將她交給其他人照看,只好派宮女去尋您,您…您和她心意相通,可以…可以給她解毒。”
她的臉已經紅得能夠泣血,她低頭看著于丹青的臉,抓起扇子在於丹青腰部扇著,正好衝著楚雲逸的臉,“她好像很熱,我只好不停的給她扇子,這樣似乎好點。”說完,她屏住呼吸,用力扇著蒲扇。
楚雲逸眯了眯眼,突然身子一軟,癱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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