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丹青頓覺一口氣喘不上來,狠狠的,狠狠的犯了個白眼,然後再死勁踩了他一腳,低罵,“你這腦子整天裝的啥!除了那事你就沒別事兒了?!”
這都什麼時候了,她在這努力幫他想辦法,他倒好,還有閒情逸致想這些。
楚雲逸悶笑,“為夫看見娘子,就只想這事兒。”
于丹青用了好大的勁兒才控制住尖叫的衝動,深呼吸一次,儘量平靜的說道,“你等我一會,我讓檀香去把紙和炭筆拿來。”話落,便往屋裡走去。
剛走一步,便被楚雲逸拉住了胳膊,“我去。你看不清路。”
她點點頭,站在原地等著,“紙和炭筆都多拿點。”
少時,楚雲逸便拿著東西回來了,還提了一隻小燈籠,問道,“你要做什麼?”
她往石桌走去,邊走邊道,“我以前做義工,去山區小學宣傳防洪常識,去之前仔細瞭解過這些東西。我把我記得的,都寫給你,或許能幫上一點忙。”
“好。”楚雲逸扶著她的腰走著,帶她去石凳上坐好。
其實,他並不覺得他需要她的幫助,畢竟他已經有了應對措施,也有了趙神醫,定是沒有問題。只是看她如此緊張,不忍拂了她的心意。
于丹青並不知道楚雲逸的想法,一直凝眉認真寫著,偶爾輕聲唸叨兩句,偶爾閉眼沉思,偶爾出神的眯眼細想。
楚雲逸原本坐在一旁溺愛的看著她的臉,看了一陣,見她毫無反應,不禁揚了揚唇角,看向她寫的東西。
她已經寫了半張紙,字跡如行雲流水,飄逸而不失沉穩,與她用毛筆寫的字區別極大。
他笑笑,開始細看內容,看著看著,他的眼神便發生了變化。
半個時辰後,于丹青已經寫滿了兩張紙。
輕籲一口氣,放下筆,甩了甩右手,把紙遞給他,“這是古今中外出現過的瘟疫種類、對應的症狀、傳播途徑、預防方式、治療方式。正常情況下,這些東西就夠用了。治療方式這點,藥名和功效,我確定沒錯,但是具體是由哪些藥材組成的,我可能寫得不全,你找些醫術好的大夫再琢磨琢磨,應該能拼全了。我就怕,當地沒有這些藥材。你可以沿途收購些藥材,有備無患……”
她的話陡然消失在楚雲逸的嘴裡。
她一愣,無語至極,使勁推他。
他一手摟住她腰,一手扣住她頭,輾轉吮吸著她的甜美。
于丹青又推了幾下,他仍舊巋然不動。微哼一聲,索性全身放鬆的好好享受他的伺候。
許久,他才鬆開她,盯著她沉聲道,“于丹青,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看著楚雲逸正經八百的模樣,她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清了清喉嚨。
這一低頭,才發現,她已經坐在他腰上了。
于丹青臉皮微紅,無語的嘆了嘆,斜睨著他,“楚雲逸,我真的,服了你了!你是有多飢渴?八百年沒見過女人似的。”
這人果真是不可貌相的。最近幾天,只要他們單獨相處,他就沒忘過佔她便宜。
楚雲逸將頭埋在她胸前,蹭了蹭,“娘子太誘人,總讓為夫情不自禁。”
于丹青扶額,怎麼會有這種人?還是說,是她孤陋寡聞了,情人獨處時,男人都是這副模樣?
呼了一口氣,掰正他的頭,認真說道,“楚雲逸,情況特殊,我寫的字都是簡體字,你看看,哪些字不認識,我告訴你,你自己重新寫過。”
楚雲逸點點頭,挑了挑眉,“為夫正有此意。我去取筆墨紙硯。”
于丹青看著他彆扭的腳步,好氣又好笑,“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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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直忙到寅時,總算忙完。
楚雲逸看著桌上的十來張紙,有些感慨,“還是娘子的寫法省事,兩張紙就寫完的事,為夫卻得寫上這麼一大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