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後,才支支吾吾的說,“女兒猜測,要麼刺客是他的人,要麼是他請的,要麼就是單純的關心刺客是誰。”
於文正冷笑一聲,她這話,純屬廢話!驀地放下茶盞,冷聲說道,“于丹青,別跟我裝瘋賣傻,說些有的沒的。”
于丹青委屈的看著他,“爹爹?女兒哪裡惹您生氣了嗎?您告訴女兒,女兒一定改!”
於文正鬱郁萬分,這個女兒心眼實在太多,跟他說話總是難辨真假。他實在討厭這種感覺,可又覺得這樣的女子,才是他真正需要的女兒。眉目糾結的看了她半晌,乾脆直接了當的問道,“你屋裡的三個黑衣人是皇室隱衛,他們是哪位皇子給你的?”
“皇室隱衛?”于丹青似乎受了極大的驚嚇,忙搖了搖頭,低聲問道,“爹爹,那是宮裡的人了?”
於文正忍著揍人的衝動,沉下臉來,半請求半命令的說道,“青姐兒,為父希望你能如實告訴我。這對於府十分重要!”
于丹青愁眉苦臉的看著他,“爹爹,女兒真的不知道您說的隱衛是怎麼回事。我明日去問問表哥,那三人是他幫我找的。”話落,又搖頭自言自語,“不可能啊,皇室隱衛是皇室的人,表哥怎麼可能請得動……”
“于丹青!”於文正猛地一拍桌子,雙目暴突,喝道,“你非得於府走上窮途末路你才甘心?”喘了喘氣,接續道,“到底是哪個皇子,在背後幫你?”
于丹青哆嗦一下,立馬驚惶失措的跪了下去,哽咽著道,“爹爹請息怒!女兒待在閨閣,如何能識得那宮裡的隱衛?女兒整日擔驚受怕的活著,找個護衛都得託人。女兒過的什麼日子,您還不清楚嗎?二皇子已經厭棄了我,還有哪個皇子會幫我啊?我實在不明白,您為何非要說我這裡有隱衛。”
於文正惱怒的瞪她,突然騰地起身,握緊手掌背在身後不停的圍著她踱步。
半盞茶後。
他深吸一口氣,語重心長的沉聲說道,“青姐兒,為父與你說啊,你們這一輩,沒個少爺是能指望得上的,為父一直對你寄予厚望。如今聖上的確正值壯年,可他畢竟會老去,這天下終究還是這些皇子的。若是你與哪位皇子有了情誼,你得告訴為父,為父才知道今後的路該如何走。為父冒著天大的風險跟你說這些大逆不道的話,只是希望你能幸福,能一同帶領於府走上新高峰!為父的苦心,你可明白?”
這話……聽得於丹青心頭砰砰直跳,垂目不言。
打量她片刻,於文正突然慈愛的將她拉了起來,按到椅子上坐好,彎腰逼視著她,“你告訴為父,是哪位皇子在幫你?老三?老四?老五?還是誰?”
“爹爹!我不明白您為何與我說這些。我與這些皇子並不熟,他們怎會幫我?”于丹青眼底一片驚恐,無措的擺著頭。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於文正一臉陰鷙,從齒縫裡擠出幾個字。
于丹青雙眼泛紅的看著他,急得快哭了,“女兒的確不知有誰在背後幫我,請爹爹明察。”
於文正重重的呼吸一次,然後站直了身體,雙手背在身後冷聲說道,“即日起,你便呆在落月閣休養身體,等身體好了,再派人來通知我。”話落,直接大踏步出了房門。
于丹青呆愣片刻,總算明白了這是什麼意思,頓時一驚,她的鋪子可怎麼辦?於是趕緊追了出去,剛追到門口又慢慢的退了回來。
檀香見於文正怒氣衝衝的走了,忙跑進書房,卻見於丹青正呆呆的看著對面牆壁。伸出右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擔心的問,“小姐?”
于丹青看向檀香,睜了睜眼,面無表情的說道,“檀香,我被爹禁足了。”
檀香蹙眉,“怎麼會突然被禁足?”
于丹青笑笑,無奈的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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