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攜裹著雪粒打在臉上,沙沙的有些疼,孟西夷又覺得好冷。此時此刻,她從心裡都是冷的。
眼睛被進了東西,孟西夷眨著眼睛,不敢輕易的動。她想讓上面那個女孩趕緊喊人來,不然她不知道能堅持多久。
不過她沒那麼多運,身下的雪似乎是承受不住重量,緩緩滑動。
孟西夷想往另一邊轉動身子,結果很不理想,她稍稍一動,雪裹著她滑下去。
山林這一邊的雪比上來路上的化了一些,因此變得沒有摩擦力,自身的重量在這時成了加速器,孟西夷拼命想伸手抓住什麼,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抓住。
眼裡的畫面一片天旋地轉,孟西夷最終被一棵樹攔腰擋住。
衝擊力讓她這一撞痛得腰彷彿要斷了,劇痛無比,五臟六腑都像是移了位,險些吐出來。好在她停住了,不會再往未知的地方滾。
孟西夷大口大口地喘氣,每喘一下喉嚨都宛如被刀割了一下的疼。
大腦漸漸平靜下來,她想起來,想換個更有安全感的姿勢,但她的後腰痛得不能動,甚至一點力氣都不能用。
她意識到情況可能有點糟。
她的手機是帶在身上的,可是不知道掉在哪裡,她並沒有在口袋裡摸到。
強忍著身上的疼,孟西夷喊了幾聲。
山林間空蕩,回應她的只有風雪聲。
雪一陣陣的刮到臉上,孟西夷抬手把臉蓋上。
不能動讓她非常沒有安全感,她怕自己被凍死在這裡。
可她現在只能祈禱救援的人快點趕來。
這時候的每一分鐘都異常難熬,孟西夷艱難地挪動身子,把自己往衣服裡縮,效果並不明顯。
她覺得現在她的處境不太妙,她要很努力地保持冷靜。
事實證明,在這樣的狀況下,就算她能心有餘也力不足。她漸漸感覺到手腳被凍的沒有了知覺,好像一丁點溫度都感受不到,只剩下無窮無盡的冷和對未知的恐懼,連頭腦都被凍住一般。
……
溫聽許和山上的救援人員找了十幾分鍾了,他並不能漫無目的的尋找,因為這樣很可能他也會遇到危險。
一開始孟西夷和另一個人滾下山坡的痕跡還比較明顯,他們順著這道痕跡找,但後面中斷了。
溫聽許在途中找到孟西夷的手機,被雪掩埋的,只有一半露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