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是下一場,溫聽許也在,不過他謹記醫囑,還在吃藥期間滴酒不沾,是被原敘拉來當免費司機的。
盛鈺人雖然來了,但心不在焉,加上回去晚了孟西夷肯定睡了,他又要把人吵起來,這可不是個好開頭。
於是他很快又出酒吧了,溫聽許作為一個在場唯一一個可以開車的人,先送他回去。
上了車盛鈺就說:“去找孟西夷。”
溫聽許笑著道:“原敘給你點明白了嗎?”
“應該是?”盛鈺失笑,點了根菸。
車窗開著,帶著冷意的夜風吹得人頭腦清醒。
他又說:“不過有一點他說得挺對,沒兩天又走了,總不能讓人覺得來這一點好的印象都沒有吧?”
溫聽許便問:“對了,你這次去還要多久能回?”
“快了,不想再拖了。”
他爸說得對,他在下沙裡待這麼久,有一部分原因是故意不想早點回來。
其實事情不難辦,根本要不了這麼長時間。
盛家這些年始終給下沙三中這個小地方的學校捐款,不過是因為學校的創始人是盛鈺爺爺的戰友,盛老爺子欠過一個人情,在那位老先生決定回鄉建學校的時候,盛老便決定出錢資助。他是個重情義的人,對這事很看重,所以即便人去世了,多年來盛家還一直在捐助。
之所以盛鈺能過去,是很巧的一個機會。
當時盛鈺拉著陳言書胡來,被發現後還沒點悔過之意,盛開宇看到他就煩,就想找機會給他弄走、眼不見為淨。結果學校那邊走漏點風聲,負責核對資金的人發現其中有漏洞,盛開宇便把盛鈺支過去查了。
名義上是給他找個事做鍛鍊鍛鍊,實則是給他趕走磨磨他那不著調的性子。
一開始盛鈺很勉強,畢竟到那麼個地方,他長這麼大就沒見過條件那麼差的地方。
後來孟西夷成天往他跟前湊,盛京這邊又說陳言書和盛懷訂婚的事,幾重原因相加,他索性不著急了。
一拖,就拖了這麼久。
溫聽許說:“那你解決完了豈不是跟那小姑娘分開了。”
盛鈺吐了口煙,說:“這是早晚的事。”
“她會來這嗎?萬一她不來怎麼辦?”
“我怎麼知道她想什麼,”盛鈺淡聲道:“你這麼好奇,你想她留在這兒?”
溫聽許就是好奇而已,有話直說了:“這好像不是我想不想的問題,而且她才十八歲,沒上學了嗎?”
盛鈺道:“這事兒說來話長,總之她家裡人有跟沒有一個樣。”
關於孟西夷的事溫聽許都不知道,聽盛鈺一說,他猜道:“她負責自己的所有事嗎?”
“差不多。”
“那她應該挺辛苦的。”
盛鈺的眉心微擰,伸手滅了菸頭,“她好像有什麼打算,不過我不知道。”
溫聽許認同地說:“有打算才正常。”
車開過一處路口,前邊不遠就是酒店,盛鈺提前在酒店旁邊的人行道上看見孟西夷的身影了。
手裡拿著東西,正朝酒店回。
“幾點了怎麼還在外面。”盛鈺跟著讓溫聽許閃了閃車燈,“到她身邊停一下。”
孟西夷停在路邊,從降下的車窗看到車裡的兩人,盛鈺先她一步問:“這麼晚了你還在外面幹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