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莫昊天也不想裝逼,他也擔心露餡,畢竟好多劇情細節他自個兒真忘了,但他現在若不裝出一副無所不知的樣子,龍戩鐵定不會服軟。
“我若不給你天紅珠草,看來你是要我與赮兒的現世之路了?”
“欸......”莫昊天臉上浮現出一抹意味難辨的笑容,“別說得這麼怨氣重重嘛,本王特意來此,難道還不足以證明你們在我心中的價值嗎,否則本王大可找上判神殛他們,你和赮畢缽羅兩人此生別說重現塵寰了,就連想再見上一面都難囉。”
“哼!天紅珠草我可以給你,但你也必須立下血誓,絕不能這兩件事中橫加干擾,同時答應幫我毀去琉金礦脈,否則我寧可毀去此物。”
即使是這樣情況,龍戩也堅守著自己的底線要求,雖說莫昊天掌握著他的命門,但就想這麼白白拿走回生聖物,他還沒那麼傻。
“唉,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吶。”
莫昊天搖頭嘆息著,他知道龍戩沒開玩笑,不過立個誓也沒什麼,反正陰冥八盅這件事他本來就沒打算阻攔,倒是琉金一事···
“如果琉金礦脈我不能獨佔,那妖市方面的利益就賺不到了,但我可以靜觀局勢讓它被妖市奪走,然後等龍戩恢復人身之後,再幫他徹底毀去,反正到時候悄悄搞一些來對付異識就行了。”
“嗯···”
想到此處,莫昊天望向下方海螺,“這個條件,我答應了。”
隨後,兩人同時立下血誓,這當然是必須的,否則龍戩要是偷摸著藏一些,那寶物還怎麼體現唯一所有人價值,畢竟這一根草就能活一條命。
“現在,將你手中所有的天紅珠草給我吧。”
“拿去吧。”
話甫落,海螺之中三株小手臂長的赤紅小草順著水流飄到莫昊天面前。
“只有三株?”
莫昊天狐疑的問了一句,畢竟紅冕七元一起復活,他猜想這東西應該沒那麼‘稀缺吧’。
“血誓既立,我焉能騙你?當初我沉到此地,石璧上只有七株,因此便復活了赤命七人,還有一個人我無草可用,便沒能復活,這千年以來,也只新長了這三株罷了。”
“嗯···”
莫昊天想了想,也覺得有理,雖說金甌無缺的兄長提前死在了船上,但都是死人,跟赤命他們幾個也沒啥區別,唯一的解釋,便是草不夠用了,要不然依照龍戩的恨意,可巴不得多復活一個是一個,畢竟這都是他日後復仇的臂膀。
“那龍戩,本王就在外面期待你的現世咯,告辭。”
“難道你不怕我將你來到此地的事告知鬼方赤命?暗中謀取王戒,他可不會輕易放過你。”龍戩忽然說道。
“哈哈”,莫昊天朗聲一笑,“你是聰明人,王戒的作用你也知道,本王相信你不會做出弊遠遠大於利的決定,請了。”
······
魔婆之淚岸邊,莫昊天睜開眼,那三株天紅珠草已然握在了他的右手掌心中。
“嘖嘖,龍戩,你以為刻意隱瞞使用此草的副作用,我就會吃你的悶虧嗎,哈!”
再看著一眼掌心的赤紅小草,莫昊天目中綠芒隱閃。
他早就知道天紅珠草的使用,不是全然無害的,更不能復活一個真正意義上死透了的人。
龍戩之所以能復活紅冕七元,那是靠著自身皇血+特定天時,才能讓他們重生。
而療靈師的情況,則是魂魄還在,因此鬼方赤命才能以折損功體的代價將之還陽。
由此,莫昊天知道,在非特定天時下,天紅珠草只能復活肉身基本完好,魂魄尚未消散的‘半死人’。
“不過也足夠了,反正霹靂的強者命都硬,即便是致命傷,一時半會兒也死不透,這個限制幾乎可以忽視。”
莫昊天笑了笑,然後將手中的小草收好,便往彩綠險磡方向走去,接下來他只需要等待明天的第二回合戰約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