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悟空眼睜睜地看著眾人離開，沒有阻攔。
只是仔細看的話，就能發現他握著金箍棒的手指都因為太過用力而有些輕微的顫抖。
其內心肯定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平靜。
呂言輕巧地落到孫悟空身邊，笑呵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怎麼了這是？”
孫悟空肩膀不滿地動彈，將呂言的手抖下去。
隨後長出了一口氣：“呂……算了，俺還是叫你老呂吧。”
呂言笑呵呵地看著他，不置可否。
“不怕你笑話，俺老孫被觀音那婆娘鎮壓之後，還真想著要不就認了……”
“畢竟佛門底蘊這麼厚，隨便出來個佛陀菩薩什麼的都比俺還厲害。”
孫悟空自顧自地說著。
原本明亮的眸子在此刻顯得有些暗淡。
“俺老孫要是老老實實走完西行路，再不濟也能混個羅漢果位吧？”
“但是俺老孫為什麼就這麼不甘呢……”
孫悟空隨意地盤腿坐下，渾身散發出一股頹然的氣息。
活像一個剛出社會的應屆畢業生被生活毒打過一樣。
呂言低頭笑了笑，也跟著蹲下。
看著孫悟空的雙眼，緩緩道：“你是齊天大聖。”
隨後視線往盤絲洞的廢墟里瞥了一眼。
“可別讓你的二當家看了笑話啊。”
孫悟空下意識轉頭，順著呂言的視線看起。
二當家和春三十娘並肩躲在一塊巨石下方，怔怔地望著他們。
春三十娘懷裡的唐三藏轉世不哭也不鬧。
孫悟空有些煩躁地瘋狂撓頭。
“行了。”
呂言站起身來，踢了孫悟空一腳。
話鋒一轉道：“我要去把佛門滅了，一起麼？”
語氣溫和地就像是在問等會吃什麼一樣。
孫悟空都愣住了。
他倒是沒想到呂言居然這麼狠。
不過……去滅了佛門……
孫悟空咧嘴一笑：“你比俺老孫還像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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