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魁禍首”。
劉鄖不由心中大怒,殺氣直衝天靈蓋,惡狠狠的盯著為首的黑巫師。
可惜黑巫師的臉龐,被一幅黑色頭巾的陰影所遮住,讓人根本看不清他的長相,而且盯他的視線略久,就立刻被他及時的撲捉到。
只見這廝兩眼精光直冒,如同刀子一般反盯了回來,令人隱隱生痛,彼此相距近百米的空間,卻彷彿不存在一般。
被目光所盯住的劉鄖,兩眼竟有些微微刺痛,不由心中大駭,知道黑巫師的精神修為,絕對不在金輪法王之下,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兩步,才略略消除了黑巫師的攻勢。
法王一聲道號,打斷了這兩人的交鋒。
看到金輪法王出面,黑巫師的目光頓時柔和了起來。
他雙手拿著黑樹枝,向法王和劉鄖一拱,很恭敬的說道,“在下尼木畢摩,乃西靈神山的煉氣士,現受黑畢摩神的法旨,見過大雪山聖者,見過大涼山之主”。
金輪法王也不敢拿大,而是雙手合什,誦出一聲道號,也算回了一禮。
劉鄖卻毫不在意,因為這廝的幻影機甲就在身邊,只要一言不合,他將會即刻發起攻擊,如此喪心病狂的大禍害,不殺,簡直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劉司令裝出流裡流氣模樣,略略有些調侃的問道,“尼木畢摩,我可等你很久了”。
“你敢對三千工人下如此毒手,難道就不怕報應嗎?”
“下毒手?”尼木畢摩也是一怔。
他搖了搖黑樹枝,指了指劉鄖身後的工人們,有些好笑的問道,“劉司令,你莫非以為這些人,所中的七夜魔咒,就是我下的毒手?”
“你也太高看在下了,除非我是神仙”。
“難道自己搞錯了?”
劉鄖也有些傻了,在心中暗暗嘀咕的同時,又一副將信將疑的反問道,“如果不是你下的毒手,你又是怎麼知道,‘黑畢摩神即將降下大災難’,而且還清楚的知道,他們中是的七夜魔咒”。
尼木畢摩的神情一凜,將黑樹枝向前一拱,耐心的解釋道,“劉司令,你的身份高貴,因此本座也不想說假話,此次大災難,正是黑畢摩神的神諭,本使者知是知道,卻根本無能為力”。
“不過你們能自行消除魔咒,也算是透過了神罰,只要交出降龍木,我們就此揭過”。
“揭過?”劉鄖一聲冷笑。
他仗著機甲在手,膽子也大了,有些殺氣騰騰的笑道,“只要交出你的命和黑畢摩神,揭過又何妨”。
尼木畢摩也勃然大怒,他已經盡力的息事寧人了,竟然還想要他的命,還出言不遜的侮辱黑畢摩神,真是叔叔可以忍,嬸嬸不可忍了。
他將黑樹枝一伸,有些森然的問道,“劉司令,論修為,你不過煉氣頂峰而已,即使是你身邊這位大雪山聖者,也不過煉神頂峰,你又哪來的底氣?”
劉鄖與金輪法王也是一愣,這個黑巫師的口氣好大啊,連煉神頂峰都沒放在眼裡。
這廝的修為,莫非已經達到了返虛?
兩人連忙運足功力仔細打量了一番,你妹,怎麼看也就煉神後期而已,感情是在玩空城計。
也不與黑巫師多說了。
劉司令將手一伸,彈了一個響指,隱藏在陰影之中的幻影機甲應聲而出,瞬間就與他合二為一,隨之就騰空而起,如同閃電一般撲向了尼木畢摩,直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了。
二米多高的鋼鐵巨人,發出刺耳的破空聲,彷彿火車一樣撞了過來,尼木畢摩也慌了神,看到手中像牙籤一樣的黑樹枝,若說還有什麼自信,連他自己都覺得不靠譜。
對了,他還有猛獸毒蟲可用。
只聽黑巫師一聲尖嘯,無窮無盡的蛇蟲鼠蟻,形成了滾滾洪流,瞬間就淹沒了幻影機甲。
通常來講,無論盔甲有多堅固,通常都必然留有呼吸的縫隙,只要有縫隙在,又怎麼擋得住毒蟲的侵襲,若無意外的話,劉司令是死定了。
黑巫師抱著黑樹枝,發出嘿嘿的奸笑聲,一時之間,令數千工人面色如土。
看到密密麻麻的毒蟲走獸,不要說普通工人,就是鄧文廷與阿普都被嚇得渾身發抖,渾身冷汗不要錢的往外冒,在倉促之間,竟有人提前點燃了壕溝,一道巨大的火牆陡然升起。
火牆固然讓黑巫師的臉色一僵,卻讓鷲西等人通體發涼,盡皆猜到,此番怕是十死無生了。
唯有金輪法王屹然不懼,發出了一聲獅子吼,讓數千人都為之一醒。
黑巫師頓時大驚失色,這才知道法王的修為遠勝於他高,心中也暗暗發虛了,知道此次是踢上鐵板了,正想交待幾句場面話,就趕緊跑路開溜。
然而就在此時,在無窮無盡的蛇蟲鼠蟻洪流中,突然跳出一個鋼鐵巨人,將周圍的毒蟲猛獸踏成一片肉泥血水,正是大家以為死定了的幻影機甲。
最奇特的是,鋼鐵巨人身上竟一塵不染,彷彿剛被清水衝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