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級精神力,看破初級隱身術的機率很大,劉鄖覺得吉倫·金珠很神秘,一直想討教,“吉倫大哥,你今年多大了,練過武麼”。
“俺,今年29歲”,金珠果然還有幾分淳樸之風,“沒練過武,是追隨大帥後,在軍中學了幾年武功,還學會了打槍”。
不可能,連智腦都說金珠厲害,幾年就會了,哥自己為什麼不會呢,劉鄖不死心,決心再問一次,“吉倫大哥,你以前在大雪山什麼地方啊,像大哥這樣厲害的人多不多”。
“以前”,吉倫·金珠有些黯然,“以前,我們從小就與師父在一起,是師父把我們養大的,住在大雪山上,那裡很冷,沒吃的,是大帥率軍路過那裡,我們才參了軍”。
“吉倫大哥,你們有幾個啊,還回去見過你們的師父麼”。
“我,大哥木珠,二哥石珠,參軍後得到了大帥的賞識,軍餉和賞賜也有很多”,多壯實的漢子,金珠此時倒像個小孩子,居然眼淚汪汪的,說話也結結巴巴的。
“我們買了很多好東西,回去找我們的師父,在寺廟外跪了一天一夜,師傅沒見我們,隔著牆叫我們將東西散給山下的窮人,說我們與他的緣分盡了,要我們不許再去見他”。
“嗚嗚,師父,師父再也不見我們了”,金珠真的像小孩子一樣哭了起來,也將劉鄖震住了,之前看這廝一臉彪悍樣,殺人都殺得那麼勇往直前,簡直霸氣外洩,這個智商卻成了反比。
看到龐劉二人的射過來的責備眼光,劉鄖聳聳肩,擺擺手,一副標準的美國式無辜模樣,糟了,升級成吃人眼光了,一聲乾咳,悄聲問到,“吉倫大哥,別哭了,我有辦法讓你師父再見你們”。
金珠立刻收聲,抹著眼淚問到,“什麼辦法?”
劉鄖有幾分得意的說,“山人自有妙計”。
金珠惡聲惡氣道,“什麼辦法?”
劉鄖也暈了,居然遇見了一個死腦筋,看樣子不說清楚,就得捱揍了,於是換個話題問到,“吉倫大哥,你師父叫啥?”
“大雪山寺金輪法王”。
“金輪法王”,劉鄖感覺自己腦子有點亂,什麼龍象般若神功,什麼降龍十八掌,什麼九陰真經,一個接一個的在腦海中冒出來,難道穿越到武俠時代了,掐了一下大腿,很痛,究竟怎麼回事。
至於,與劉元庚等三人的說話,也是有一搭,沒一搭,彷彿秒會分心二用與左右互博,一邊稱兄道弟把臂甚歡,一邊飛速的思考怎麼拜師學武,最後還是好像與他們一一告別時,看到吉倫·金珠咧著嘴笑得很開心,才一下子醒了過來。
劉鄖心中一凜,糟了,金珠那個呆子笑得那麼蕩,哥究竟說了什麼,記起來了,哥大概好像似乎說了,“親自去大雪山寺,拜見金輪法王”,好像還說“一天一夜算啥,不夠誠意,哥到時候,跪過三天三夜,不成功,便成仁”,
暈,那個呆子居然信了,劉鄖也有些啼笑皆非,想當初在船上時,智腦一個初級生物精神力場,就可以讓那麼多的乘客,對他視而不見、聞而不聽,而智腦說金珠這個呆子具有中級精神力場。
不過再看呆子在虹口公園的表現,智腦也不像在說假話,劉鄖又換位思考,也就是說金珠還真練有功夫,至於是不是武功還有待考究,想來應該是種很厲害的特殊能力,他的師父還是必須要見滴。
每個穿越者都有一個武俠夢,經歷了智腦和螞蟻的種種神奇,以及吉倫·金珠的彪悍,讓劉鄖對武俠世界有了無限的遐想。
反正離天黑尚早,劉鄖決定去外面走走,不知不覺就走到了蘇州河邊,河水似乎比黃浦江要清澈一些,兩岸的法國梧桐隨風而動。
在河邊的過往行人中,許多都是衣帽整潔的洋人,而近河而建的別墅和商鋪毗鄰接次,偶爾還傳來一聲歐式馬車的獨特鈴聲,再配合河裡穿梭不停的大小船隻,讓人恍惚身在法國的塞納河邊。
有些累了,劉鄖決定在河邊的涼亭中休息一下,陡然發現,涼亭裡已有一個美女,用一根紅色的飄帶束縛著長長的頭髮,似道非道,似俗非俗,臉蛋細膩紅潤,五官精巧,如同一輪飄渺的新月。
美女身上的白色衣裙,有些唐宋時代的特徵,似乎還改良過,看起來很貼身,與30年代的現代衣著相比,並不顯得太突兀,肩上還有一把華夏式的寶劍,如同一位即將隨風而去的仙子。
“警告,發現高階精神力場體,警告,此人極度危險,警告——”,劉鄖在智腦的一再警告聲中醒來,發現自己居然不知何時進的涼亭,也不知何時走到了美女的身邊,心中大駭,幸好不是敵人,否則已經死了十回八回了,頓時渾身冒出了一陣陣冷汗。
“這位先生,請坐吧,我是晨曦齋院傳人長孫明月”,一陣悅耳的聲音傳來,對於劉鄖能掙脫她的魅力影響,而且還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美女似乎也大感意外。
劉鄖一陣腹誹,你妹,晨曦齋院是幹什麼的,還傳人,你背個寶劍就說是某某傳人,金珠那個呆子還是金輪法王的傳人呢,你何不乾脆,說你是慈航靜齋的傳人秦夢瑤,豈不是更厲害。
“西川劉鄖”,在美女的眼睛無敵注視下,劉鄖還是乖乖的報上了大名,然後在離美女稍遠點的地方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