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籲——”
聽到臺下噓聲一片,季雲尷尬一笑,“這不是童真麼。”
“童真知道專盯著寡婦家玻璃打?”
季雲嗯嗯兩聲,“可不得盯著寡婦家玻璃打麼,但凡屋裡有七八個老爺們郭老爺子也落不下好來啊。”
“這你就錯了。”郭德剛嘿嘿一笑,滿臉的壞水。
“怎麼的呢?”
“正常人家一般沒有七八個老爺們,寡婦家才有。”
“哦——”
季雲比了個大拇指,“還是您懂行。”
“懂什麼行懂行,你就拿這些消遣我爸爸是麼。”
季雲道:“這都不是事,繃弓子不算能耐,他爸爸還特別喜歡射箭。”
“射箭?”
“大弓,這弓講究,拉滿了之後比量著,一丈開外掛一老錢。”
“哦,就是內圓形方孔的銅錢啊。”
“對咯。”季雲做著張弓拉箭的架勢,“這箭打這老錢上不算能耐,這箭得從中間的口過去,全過去也不行,得搭在這眼上頭,這叫鳳凰搭窩。第二隻箭把第二隻箭頂出去叫鳳凰搶窩,第三隻箭把第二隻箭再打出去叫連中三元箭射金錢眼。”
“就這麼厲害?”
“就這麼厲害,練這個幹嘛去?出去打獵去。”
“還打獵?”
季雲道:“多新鮮呢,他爸爸打獵還有一寶貝呢,肩膀上站一活物,一隻蒼鷹!”
“哈哈哈哈哈。”
一提到蒼鷹,臺下觀眾頓時鬨笑一片。
季雲一愣,問向郭德剛,“他們都笑什麼呢?”
郭德剛道:“不怪他們笑話,他這出去打獵去,肩膀上站一蒼蠅,我爸爸是臭了是怎麼著?”
“不是蒼蠅,蒼鷹!天上飛的,一叫喚的動靜:嗡~~~~”
“嗨!這不還是蒼蠅麼?”
季雲有點憋不住笑,解釋道:“那個蒼鷹,飛的賊高的。”
“你就直接說鷹就成。”
“就是鷹吧,他爸爸出去打獵去,身上揹著大弓,手裡是繃弓子,身上是連身胸毛服,掏襠二八槓,他爸爸蹬腳踏車,肩膀上蒼鷹上下咣噹。”
季雲一上一下,學著蒼鷹顛簸的模樣,頭髮都甩飛了起來。
“我爸爸這鷹怎麼這麼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