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們本人處在這種傷心情緒中,覺得掉淚也正常。要是細細一想,不過是個故事,他們竟然為故事落淚,又該如何看待自己呢?
晚晚跟蕭瑾喻也認真的聽了一陣,的確是個好故事。
故事說的是一位被皇室欺辱的皇子的悲慘經歷,一波三折,活著也只是替他人頂罪。
且中途總是經歷各種坎坷,多次差點被人殺害。 而那個說書的解先生又說的聲情並茂,僅憑一張嘴就能把跌宕起伏的情節說的是生動,很有代入感。
可是好不容易聽到皇子從一個劫難中死裡逃生,又落到了另一個壞人手裡。
還想聽下去,想知道皇子後來怎麼樣了。 這個時候醒木忽然響起,先生一如既往的說了一句話,“欲知詳情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而後就站起身,準備離開。
舞臺下早就等候著的青樓的家丁,立刻走來,將先生請了下去。 聽故事的人好不容易聽到了皇子後來的故事,沒想到又落入奸人之手,還想知道後面的情況,誰知道先生已經不說了。
人們又一陣哭天抹淚的,看著先生下去更是依依不捨,不少人起身抗議,要求花重金請先生再講,先生都沒有回頭。
看著先生走了,眾人還沉浸在那個故事當中,不少同道中人開始猜測起來。
之前還看上去有些奸邪的嫖,客,此刻都一本正經的討論劇情,那嚴肅的樣子好像都是飽讀詩書的學者一樣,看來真叫晚晚好笑。
晚晚無奈的搖頭,臉露鄙視之色,目光懶懶的掃了周圍人一樣,道,“不過是一個故事,至於追成這樣嘛。再說了,那皇子又死不了,明日來,他還在。而且想知道故事後續可以買那個解先生的書啊,他的書裡一定都有記載。”
“你怎麼知道死不了?”聽晚晚這麼平淡無奇的話,蕭瑾喻都好奇了,感覺她好想知道很多不為人知的事情一樣。
晚晚聽蕭瑾喻這麼問,忍不住嗤笑了,目光流露出看笨蛋的神色,道,“廢話,這本書裡皇子是主角。怎麼可能死,主角死了,這個故事不就完了嗎?”
“好像也是哦。”她這麼一說,蕭瑾喻才想到,是這個道理,可心裡還是有些不明白,“這,這不合理啊。那個皇子都落入另一位已經是皇帝的皇子手裡了,怎麼可能活著出去。皇帝不殺了他嗎?”
說起這些話的時候蕭瑾喻想到了自己父王。那位說書先生所說的故事雖然跟父王的大不相同,但是皇室爭鬥不外乎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輸了的人怎麼可能活著。
大概是因為感同身受,所以蕭瑾喻才格外的在意故事的結局,也在聽解先生說故事的時候認真聽了一段。
“按理說呢,是這樣的。可這不是事實啊,這不過是先生編造出來的故事。既然是故事當然不可能死了,要是死了,他還怎麼往下說。不能往下說還有誰肯花錢給他,到時候他不就餓死了嗎?”晚晚就事論事既然是故事,就得按照故事的套路思考。
這話好像也一點都沒錯,看來是自己想多了吧。
蕭瑾喻偷偷嘆了口氣,將對父王的思念又一次深深埋進心裡,微微眨巴著眼眸,隱去了心疼之情,才肯抬頭看向晚晚。“對了,我們該去找解先生了。”
蕭瑾喻這一提醒,晚晚才想起來,一拍腦袋瓜子,怒道,“哎呀,都忘了這一茬了,你看你看,都怪你,要不是你問東問西的我就不會忘記了。快,快去瞧瞧!”
晚晚趕緊催促蕭瑾喻跟自己一起追出去。他們按照解先生離開的路線往青樓後院走。
這個時候老bao子正好在後院子裡東張西望,想的入神時他們過來了。
把老bao子嚇了一跳,仔細一瞧才發現男的不認識,女的更不認識。
他們又是一起來的,各個面色陰沉,表情嚴肅,顯然會來者不善。 既然來者不善也就沒必要客氣。
老bao子,那個四十多歲卻還要濃妝豔抹打扮的跟個妖精似的女人,甩著好似無骨的手,妖里妖氣的說道,“喲,二位這是來鬧事呀還是砸場?”
“媽媽這話何意啊?難道我們不能是來賞月的嗎?”晚晚抬頭望了望天,隨後甩了一記白眼給老bao子,誰叫她看自己的眼神帶著幾分鄙夷。
“呵,賞月?小姑娘,你當我白媽媽這麼多年青樓是白開的嗎?誰會大半夜的跑青樓來賞月。看你們兩走這麼近不是朋友就是情人,不過我猜想男人跟女人之前沒有朋友可言,一定是情侶了。情侶就更不可能來青樓賞月了。”
老bao子一邊說著一邊甩著青衫,眼角還流露出幾分蔑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