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疑了一下,伍雲召又說道:
“我觀韓兄的槍法,與為兄和中原槍法名家皆不同,但卻是出神入化,妙不可言!”
“不過,宇文成都的鏜法已經達到世之巔峰,韓兄的槍法固然神妙,恐怕還是略遜半籌!”
“宇文成都估計和我一樣,以前未見過這等槍路,若是時間一長,等到他熟悉了之後,恐怕韓兄會不妙!”
“而且,韓兄所騎戰馬僅是一匹好馬,相比赤炭火龍駒來,低了不止一籌……”
雄闊海聽了,心中大急,他和韓東交往大半年,早就關係極佳,忙問道:
“這麼說來,韓兄弟豈不危險?”
伍雲召面色凝重,也不說話,卻緩緩的點了點頭。
“可惜……”
片刻後,伍雲召又說道:
“我本以為韓兄擋不住宇文成都,因此決定和昨日一樣,以人多取勝,早知如此,就該將我的照夜玉獅子借予韓兄!”
嘆了口氣,伍雲召環顧二人,說道:
“闊海隨時注意,若是韓兄力有不怠,立刻上前接引,我和天錫自會揮軍而上,接應你們!”
雄闊海點點頭,雙手緊握手中板斧,盯著場上交戰的兩人。
宇文成都確實如伍雲召所言,對韓東的槍法第一次遇到,不知深淺,又少了應對經驗,不敢過於緊迫。
但一百回合後,宇文成都便慢慢摸清了韓東的底細。
心中有數後,宇文成都漸漸開始發力。
一隻鳳翅鎏金鏜,在宇文成都手中,如狂風,似暴雨般的舞動,風雨不透的籠罩向韓東。
鏜上的力道變得更加莫測,輕重轉化之間,完全找不到規律,出鏜速度更是隱晦難知,時而快如閃電,時而慢如蝸牛,卻都讓韓東全力招架,不敢放鬆。
慢慢的,韓東的槍勢,被宇文成都的鳳翅鎏金鏜壓制了下來。
饒是韓東聽勁大成,‘輕重由心’境界也是徹底掌握,對戰場時機把握已經靈敏精確到極點。
但在宇文成都水銀瀉地,無孔不入的攻勢下,尤其是鏜上飄忽不定,難知輕重的力量,和時快時慢,無從捉摸的速度,讓韓東招架的越來越吃力。
前一百回合,雙方勢均力敵,有來有往,互有攻守。
但一百五十回合一過,韓東便只能維持三成攻勢,七成都在防守。
一百八十回合後,九成槍勢都用來防禦,僅一成能發動反擊!
一百九十回合後,韓東再也抽不出機會攻擊,全身投入,在宇文成都的鳳翅鎏金鏜下苦苦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