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屍體被留在哪裡,這是故意的,對吧。”
“他是個名叫贊吉巴瑞的好小夥。”
森奈平淡地說。
“他偽裝成一個士兵來行動。”
蒙巴頓有一百萬個問題要問,但也知道任何問題都會有一個醜惡的答案。
結果他什麼都問不出口,他所熟知的整個世界開始分崩離析的感覺讓他呆若木雞。
自從葵原嶺被攻陷的那個血色黎明開始,到他之前和特勤副連長的詭異談話,這種全面的錯位感就一直揮之不去。
現在,他所相信的一切事物都被撕成碎片,蹤影全無。
沒有答案,沒有解釋,沒有任何他能夠相信或識別的東西。
恐慌將他攫住。
在某種未知情緒的左右下,他把手槍瞄向森奈的頭,扣下了扳機。
“別!”
什麼東西從側面把他撞倒,他開出的那槍也偏了出去。
那是布朗茲。
還沒站穩,巫師立刻給了他胸口一掌。
在蒙巴頓回過神之前,驚出一身冷汗的森奈就把槍從他手裡踢飛了出去。
手槍滑進舞動的陰影裡,審判官也衝了上去,右拳套上一個銀色的指虎,在蒙巴頓的肚子上補了一下,確保他站不起身。
“唔……”
那一拳挺狠的,空氣從蒙巴頓肺裡被擠了出去,他感覺到一種只能來自內臟出血的深層痛苦。
但是他沒有注意到,在他蜷身跪地的時候,他投射到牆壁上的影子正在瘋狂扭動。
“該死,他被下了影咒!”
另外兩人卻注意到了這個異狀,他們的臉色一下變得很是難看,並且審判官還抽出了他的匕首。
“別!”
布朗茲警告道,擋住審判官。
“他中了影咒,你比我瞭解這種咒術”
“咒術還沒有侵入他的大腦,我可以。”
劇痛中的蒙巴頓喘息著,扭動著,卻意識不到兩人在談論什麼。
有什麼東西正在主宰他的意識,讓他想要尋找任何可以用的武器,然後幹掉所有發出噪音的傢伙,所有
“已經快了,你挽救不了他。”
蒙巴頓抬起頭,大量黑色的血管從他的脖子向臉部蔓延,他的眼睛正在變成不祥的血紅色。
他看到森奈走向他,刻著符咒的匕首低垂著,準備刺進他的身體。
“我們已經讓他知道了這麼多。”
忽然,一個聲音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