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標準的圍城環境下,會出現一種奇異的自然選擇。
飲用汙水引發的疾病和戰鬥帶來的人員損失會減少人口數量,因此即使口糧不多,也足夠維持很久。
但現在他們的人數不會這兩種因素而削減,仍舊有幾乎和我們當初封鎖要塞出口時同樣多張嘴在等著吃飯。
於是,每個人都明白了敵人的戰術歐克就是要把他們餓死,等所有人都死了,它們再大搖大擺地進來。
而且在那之前,另一個東西也沒有停止折磨他們。
在晚上,當所有人都餓著肚子艱難入睡的時候,一個東西潛入了他們的夢境。
它許諾不會傷害它們,還給他們展示了其他一些東西。
如果投靠它,不僅僅是讓他們得到他們尋求的東西,還能得到獎勵
權力、榮耀、生命。
瓦爾伯生命中另一件諷刺的事就是,這些噩夢反而讓他們當時的食物供給又多延續了那麼一丁點。
他和在他指揮下計程車官們清楚士兵中有一些將會屈從於誘惑,於是就開始睡在大門附近。
在最初的噩夢出現之後一週的時間裡,礦山的人口減少了大約二百人。
但那些夢是殘酷的。
無論是什麼難以猜測的原因,瓦爾伯的噩夢總是最糟糕的。
它讓他看到自己的權力不斷膨脹。
他走在一支叛亂的大軍前面,帶領著他們縱橫於帝國的諸多城鎮之間,將擋在面前的一切化為灰燼。
在那些夢中,他還是他,但又不同於他。
漸漸的,瓦爾伯的臉看上去還是老樣子,但是有些說不清楚的變化。
相比過去,他的面容更加嚇人,而頭髮是白色的,像是一個白化病人。
整整一個月,每個晚上那個存在都會把這些情景傳入他的夢中+整整一個月,每天清晨他都會在一身冷汗中驚醒。
當他不再為吃人肉而感到劇烈的噁心時,瓦爾伯意識到那些夢終於開始在自己身上起作用了。
起初,就地處決只是一種震懾警告其他人不要聽從他們夢中的聲音。
但是之後,隨著食物供應的迅速減少,軍官中有一個在烘烤某個逃兵的屍體時被抓了現行。
瓦爾伯自然是當場處決了他,但是其他軍官和士兵的眼神告訴他,他們也會做出同樣的事。
團長不得不重申自己的權威,不得不控制局面以確保士兵不會發動譁變然後放門外的敵人進來。
透過電臺斷斷續續傳來的訊息,黑色軍團已經開始反擊邊境湧入的綠皮戰幫,正在逐一地解放各個堡壘。
只要他們能夠再堅持一段時間,就一定能得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