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批叛軍湧入宮殿,其他的紛紛發出了勝利的嚎叫,一部分輕率的傢伙跳出了掩體,向著守軍發動了衝鋒,顯然是想用近身戰解決這些頑固的敵人。
但是在炮塔的掃射之下,它們傷亡慘重,但難以置信,還是有一些傢伙成功的衝到了炮塔跟前,揮舞著它們那粗糙而又沉重的巨斧與剩下了十七個戰士展開了肉搏。
其中有一隻叛軍的運氣實在是糟透了,或許也是因為動作太過遲緩,昆德拉咔及時調轉了槍口,以異常精準的動作將裝在大槍前端的戰刃插入了它的身體。
這一刀在叛徒身上開了一條極深的傷口,從腹股溝一直劃到了肩胛骨,腥臭難聞的內臟伴隨著鮮血從傷口中噴湧而出,近衛帶著不屑一顧的神情從空空如也的屍體中抽出了它的武器。
這隻丟了內臟的傢伙重重的摔在地上,地上那灘鮮血慢慢的擴散開來,很快就匯聚成一個小水潭。
“aaaaagh!!霸主最大!!”
其它的守軍紛紛避開了敵人發動的攻擊,掄起武器對準了叛徒們的脖子猛劈。
當粗糙的鍛造金屬撞上了粗硬的脖子時,一陣利斧猛砍枯木的聲音響成一片,隨後許多腦袋重重的跌落在地上。
然而,守軍們顯然沒有時間慶祝自己的勝利,更多的叛軍湧了上來,兩個小子先後頭部中彈,倒在昆德拉咔的腳下。
“殺!!殺一個賺一個!!”
近衛也陷入了絕望的瘋狂,一邊射擊一邊猛砍,完全不顧及加身到自己的攻擊,圍繞著炮塔開始堆起屍山,但炮塔上的大突突槍已經熄火了——正如疤臉說的,子彈並不多。
疤臉也倒下了,他的雙腿被子彈打斷,胸口中了一槍,叛軍都以為他死了,從他身上垮了過去。
忽然,倒在由自己的血液匯聚而成的溪流中的小子突然抓住了其中一名敵人的腳踝,他用盡渾身力量拉扯那個尖叫不止的叛徒的小腿,儘管此時已是油盡燈枯,但是毫無疑問他不想在臨死前留下遺憾。
“哇呀!”
那個叛徒重重的摔倒在地上,他的右脛骨與膝關節分離開來,其他叛軍似乎都沒有注意到他。
獲得勝利的疤臉一把抓起了自己掉落的那半截腿骨,開始猛擊倒在地上的叛徒,那叮噹作響的敲擊聲聽起來就像是大教堂裡的排鍾一樣。
“俺是近衛!俺是近衛!俺是近~~~~衛!!!!霸主的近衛!!!”
他的努力沒有白費,倒下叛徒的腦袋直接被堅硬的腿骨砸爛了,疤臉露出一個破碎的笑容。
“俺是……”
然後他便撲倒在屍骸之上。
“滾開!!”
昆德拉咔抽出捅進自己肋部的砍刀,然後反手劈進它原來主人的腦袋裡,但同時另一柄斧頭劈進了他的肩膀裡,讓他的槍不由自主的掉落在地上。
小子們都死了,十七個守軍,最後只剩下他一個,就像這連續一週的鏖戰,永遠都是他最後一個。
似乎這也是搞毛的眷顧?
昆德拉咔的雙眼被鮮血模糊,他已經無法進行這樣程度的思考了。
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了一陣野蠻的歡呼聲,已經包圍近衛的叛軍突然停住了腳步,似乎聽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