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你有必要來看看這個。”
努坦斯還沒見到皇帝,弗朗西斯就找上了他,作為暗劍的領袖,他自然而然成為了目前聚集在紫宮中的秘衛的頭目,但他對於死裡逃生的努坦斯格外關注,第一時間就將他帶到了宮殿外面那彈坑密佈的草坪上。
“一個囚犯?”
塞拉斯狐疑地問道。
大部分敵人都在公民聖殿摧枯拉朽的攻勢面前四散奔逃,也有不少人負隅頑抗,死戰到底,而這個傢伙卻甘願被俘虜。
他站在草坪上,旁邊是破碎的噴泉,周圍有不下於十名秘衛和巫師看守著他。
努坦斯讓塞拉斯回到崗位,隨後走到被俘虜的傢伙面前。
這是一個白髮蒼蒼的奧術師,他的靛藍色袍子上上滿是血跡和焦痕,他的面孔也塗抹著一片猩紅,他的腰不堪重負的彎曲著,這也是努坦斯到目前為止唯一看的活的奧術師。
他看著努坦斯,幾乎像是在微笑。
“名字。”
努坦斯以非常公式化的口吻詢問,那是審問犯人的語氣。
“希爾,希爾·莫波爾。”
那個奧術師這般回答。
其中一名秘衛將他被俘時所持有的武器向努坦斯出示。
一把造型古怪的手槍,一柄青色水晶製成的匕首,刀柄上纏著纖細的鐵鏈。
這柄匕首很令人好奇,它看起來更具儀式用途,與其說是一把武器,倒不如說是一種地位的象徵。
“你是最高階的軍官嗎?”
“我是指揮官。”
奧術師非常乾脆的承認。
“有什麼理由讓我留你一條狗命,畜生。”
“你們依舊遵循一種信條,犯人不會輕易在你們手上死去。”
“我還以為這些全都被你們遺忘了呢,很好,我們會好好招待你的。”
“你們沒有這麼多時間了。”
希爾糾正道,語氣平淡得讓人難以忍受。
“為什麼要這麼做?”
努坦斯瞥了一眼弗朗西斯,但對方似乎並不打算干預他的問話。
“是因為之前的積怨?”
希爾笑了起來。
“真是標誌性的自負,真是俗人的思維定式,是的,我們今天的確發洩了對你們的厭惡,但這並非我們攻擊帝國的原因。”
“那究竟為什麼?”
“這個世界已經陷入戰火。”
希爾完全沒有一點掩飾的意思。
“一場從過去就展開的戰爭,我們追隨托拉斯。”
努坦斯沒有說話,他不能理解這些晦澀的語言,然而一切表面上的毫無邏輯都必須以今天所發生的諸多超乎想象的事件為參照。
他又看了一眼那柄匕首,它很精美,但它的形狀和樣式都讓他感到侷促不安,他相信那些叛徒也持有類似的武器。
“你說世界陷入了戰火?”
弗朗西斯終於開口了。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