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只是……”
話說到這個地步,一直很強勢的帕克也支支吾吾回不上來,畢竟他再怎麼說也是一個溫迪戈的教徒,背叛信仰這種事情在這個地方可是要被千刀萬剮的重罪。
令帕克意想不到的是,反而是漢尼拔出來解了他的圍。
“那他還有沒有其他的意見?”
“有有有,他還說要麼就像辦法直接幹掉古克,歐克這個種族一旦沒了頭就會不攻自潰。”
“好主意。”
漢尼拔點點頭,然後微笑的抬起手指向帕克,面朝眾人說道:
“那這個光榮的任務就交給帕克主祭怎麼樣?如果他完成了,我甘願讓賢。”
“這……”
一時間,眾人面面相覷,帕克更是被驚得連退兩步,不停的擺手示意道:
“不必不必,我承擔不了這個重任,那個……漢尼拔,你選其他人吧。”
“我開玩笑的。”
漢尼拔立刻收回了手,他來到自己的椅子邊,從桌上端起精巧的白色瓷杯,輕抿了一口紅茶,醇厚的口感在他的舌尖綻放開來。
“我有個不成熟的想法……”
他清了清嗓子,將所有人的目光重新吸引回來。
“……把那個重新拿出來。”
漢尼拔特意將‘那個’兩字咬得很重,其他人聽完後臉色頓時一變,有惶恐的,有驚訝的,有憤怒的,也有不解的。
但過了好一會,也沒有一個人吭聲。
漢尼拔笑了笑,將杯子重新放回到桌上。
“看來大家算是同意了?按照規矩,每一個主祭都會有一把鑰匙,蘇察爾死了之後他在鑰匙在我這。”
他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了兩把黃銅色的鑰匙,兩把鑰匙都佈滿了磨痕,並且被塑造成骸骨的形狀,其他主祭看到他手上的鑰匙後,猶豫了一會,也紛紛拿出了各自的鑰匙。
雖然很不情願,但帕克在眾人的目光逼視下,也不得不將脖子上的鑰匙從鎧甲裡掏出來。
“很好,那麼就定在後天晚上,請出恐懼之匣。”
漢尼拔將鑰匙收了起來,其餘主祭也各自將鑰匙藏在貼身處,他們又與漢尼拔商議了其他細節後,便匆忙離開了。
不過帕克在回到自己的教區後,第一時間來到了拜血教使團入住的古堡中。
“科萊茨基長老。”
來到臨時搭建的昏暗神廟中,帕克恭謹的朝拜血教的五環長老俯首致意。
作為一個組織嚴密的宗教集團,拜血教內部有一套森嚴的教階系統,從最低階的一環執事開始,一直到最頂級的七環大主教,以至傳說中的八環教宗,每一級都擁有對下級的絕對權力,一般來說普通教徒最高只能接觸到四環的主祭,只有核心教徒才能接觸到五環的長老。
希蒙·科萊茨基正是拜血教在新加洲地區最富名望的長老,但他依舊不遠千里從繁華的城市來到這個地方,可見對此地的重視。
“漢尼拔是不是決定要使用恐懼之匣。”
不等帕克開口,希蒙·科萊茨基就緩緩說出了對方將要說出的話。
“長老明鑑。”
“誰都能猜到,畢竟你們已經無計可施了。”
他轉過身,來到血腥的祭壇前,左手輕輕一擺,插在一枚枚頭骨上的蠟燭紛紛燃起,為上面那些血淋淋的祭品籠罩上一層油膩的光芒。
在祭壇的最上方,是一個非常抽象化的圖騰,一張又一張外形各異的嘴遍佈其上,說不出的詭異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