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止步,盾牆,緊密陣型”
隨著雙方的距離越靠越近,羅蘭德下達了盾牆的命令,在這個盾牌面積依舊很廣的情況下,弓箭拋射極少被使用,但是依舊需要防備。
沒面見就受傷可是一件對士氣很打擊的事情,他並不擔心帝國士兵的抗壓能力,但是他的軍團中還有著數量眾多的雜魚。
士兵們快速的組成了盾牆,已經習慣了帝國士兵令行禁止的羅蘭德,看到那些子爵士兵們稀疏的陣型,只覺得腦瓜子隱隱作痛。
可能唯一的好訊息就是,對面計程車兵雖然好上一些,但也同樣的拉胯,看到這羅蘭德這才鬆了一口氣,至少在比糟糕這方便,他們並沒有輸給對面多少。
久等不來對方的攻擊,就這麼杵著也不是事,大家又不是來看風景的,羅蘭德當即準備讓弓箭手上前先來一波箭雨給對方嚐嚐鮮。
只是羅蘭德的這個命令很快就被人阻止了,只見早就在他身邊的維姬小姐伸手攔住了他的右手,並告訴了他現在還沒有開始戰鬥。
羅蘭德的目光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雙方的國王正處戰場的最中間交涉,他忽然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那就是想看看現在開戰會不會將他們捲入其中。
好報那一箭之仇。
最後他還是放棄了這個誘人的想法,他可不想稱為兩大王室家族的死敵。
只是雙方的交涉似乎很不順利的樣子,這從他們豐富的肢體動作就能看出一二。
羅蘭德甚至能想出雙方的話語,無非就是互相問候著對方的家屬。
其中有些動作更是讓旁邊的維姬小姐面紅耳赤,看的羅蘭德一陣恍惚,視線也不自覺的落在了她的頸脖處。
忽然一個鍊甲頭擋住了羅蘭德視線,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幹了什麼,當即尷尬的將目光轉向了該看的地方而去。
這場交談不出所料的無疾而終,在羅蘭德看來這簡直就是多此一舉,在分出輸贏之前雙方完全沒必要進行這樣的談話。
隨著雙方國王的離場,整個戰場的氣氛頓時凝結起來,感受到這股黑雲壓城城欲摧的氣息,羅蘭德不自覺的就握緊了手中的劍。
“維姬小姐,還請帶領我們的弓箭手從側面支援我們,同時我會給你一支後備軍,用以防備敵人的騎兵直接衝擊你們。”
羅蘭德記住了維姬小姐的提醒,在這裡能夠信任的人除了安達爾也只有她了,因此直接將弓箭手分撥給了她。
維姬小姐十分乾脆的領命而去,直接帶了一隊長矛手回到了後方的陣地。
至於貴族不同意的事情,且不說他們本就處於最安全的後面,更何況羅蘭德還是這支軍隊的指揮官,容不得他們反駁。
早就完成列陣的敵人,直接就來了第一波的問候,弓箭拋射,吹響了戰鬥的號角。
“所有人,盾牆,防禦箭矢。弓箭手散陣,拋射還擊。”
說完之後羅蘭德便舉起了他的盾牌,並將其微微傾斜的同時單膝跪地,這樣可以減少暴露的面積,從而減少被射中的機率。
雖然羅蘭德已經交出了弓箭手的指揮權,但是他還是下達了這個命令,因為他知道一旦自己陷入正面戰場,視線受阻就沒有辦法顧及這麼多了。
而這時的處在陣列後面的弓箭手,已經快速的組成了散陣,騎在戰馬上的掌旗官觀察了一番敵人的陣線後,便直接報出了射擊引數。
伴隨著對方箭矢的落下,盾牌上發出了雨點般密集的響聲,感受著盾牌上輕微的跳動,士兵們完全擋住了這一波的拋射。
隨後便是箏的一聲,這邊弓箭也拋射了出去。
伴隨著雙方不停的弓箭拋射,傷亡必不可免的出現了,一些士兵被射中的肢體,發出了刺耳的痛呼。
這時候的他們還沒有進入戰鬥狀態,痛覺還沒有被封閉,這是必不可免的事情。
好在盾牌是直接套在手臂上的,這防止了他們因為疼痛而下意識的丟掉盾牌,來不及防守第二波弓箭便成為箭下亡魂而設計的。
雙方的騎兵不斷地在戰場上游弋,為了儲存體力他們並沒有互相追逐和快速奔跑的舉動,因為那隻會平白耗費戰馬的體力。
他們只是互相警惕著對方的騎兵,試圖尋找到對方的破綻,並保持著較慢的馬速,方便他們能夠以更快的速度發起衝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