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生氣、悲傷、亦或是嫉妒?
不管是如何,只是此時,白鶴咬緊了牙齒,有些痛苦地大聲吼道,“我如何不知道你是為了那皇帝而去的?!為何?你與那皇帝只待了多久?我自小便是你扶養長大,尚是鶴身之時,我心中便已下定決心要與你報恩,償還恩情!如今形勢如此,我如何能見你再去尋死?!”
白鶴咬著牙齒,只是死死地盯著眼前的簾子,越是說到後面就愈發是失控,身影也變得顫抖起來....
“你...對那皇帝...是動了心了?”
蘇長微微一愣之下,似乎是想要開口辯解些什麼,而後卻還是一句話都沒能吐露而出,他撇過頭去,說道,“渦流形成的雷劫,當時尚且脆弱的你都願意替我一擋,我如何又不知你報恩之心呢.....”
那白鶴低著頭,似乎已經忍耐到了極點。
是啊,她自己都能騙自己那是怎麼樣純淨的感情啊,到現在為止。
她明明,只是這樣想的啊...
她明明,只是想和那少年簡簡單單地待在一起而已...
可為什麼,在看見那少年為天庭當作工具的時候,在那少年被天庭用以消滅那人間帝王的時候,她是如此的憤怒?
可為什麼,在她看見那人間帝皇可以大大方方正大光明地握住那少年的手的時候,可以擁抱那少年的時候,可以與那少年擁吻的時候,可以...
她為何會如此地嫉妒?
為何她總是在想,那個人,為什麼不能是自己呢?
不不不....
她...
只是她....
白鶴整個人有些失控地站了起來,她輕鬆地伸出了手,撥開了前面擋住他們兩個之間的唯一障礙,入眼的,卻是那天下絕色的男子,入眼的,是他剛剛還在思考的神情,卻因為自己這樣逾矩的衝動的動作,而慢慢露出了訝異的表情。
看著那少年的眉目,看著那少年誘人的身段,看著那少年的赤足....
白鶴難以抑制地就這樣握住了那少年的雙手,而後過分地撥開前面阻擋他們的小桌子,一下將那少年摁在了身後柔軟的毯子上。
那少年果然露出了訝異和驚慌的神情,讓白鶴下意識地渾身都變得極其燥熱起來,她身子有些僵硬地全部貼在那少年身子上面,而後將頭死死地埋在他好聞的肩膀上面,貪婪地呼吸起了他脖子上面獨有的樹木清香。
就如同自己小時記憶深刻的那樣。
是啊,自己原來
自始至終,從來對那個少年都不是什麼報恩之心啊....
自己只不過是,在看見那少年絕色的面容的時候,在享受著那少年的溫柔的時候,貪婪地,索求起了那少年的全部而已啊...
白鶴死死地抱住了那少年,嘴唇也顫抖地,顫抖地說著,
“我對你....是愛慕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