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夏晴嵐卻在此刻開口了,“諸位莫不是以為我大武是蠢貨,先前中原時局一片混亂,各國在周邊小打小鬧,搶了我朝百姓許多吧?”
“這....”使臣們冷汗一冒,有些難以遏制地低下了頭,尤其是在那皇帝如同閃電一般的眼神掃過四周的時候。
“你,無山國,前年七月初八,於涼山縣縱軍,橫搶鄉縣二十餘里,國界之分乃是我大武定都之後方才歸還,可有此事?”
“陛下恕罪!”那無山國使臣趕忙跪下,向那皇帝磕頭謝罪。
可夏晴嵐卻沒有看向她,而是又繼續說道,“柳丹國!我中原百姓於國內無可生存,為何之前販賣糧食以十倍價格售之與我百姓?”
“這...乃是先王....”那使臣冒汗,叨叨著想要說些什麼,可猶豫許久還是沒能說出什麼話語來,只好乖乖地低下頭等待那女子的發落。
夏晴嵐輕輕仰起頭,將杯中的酒水飲盡,而後又突然笑了起來,“諸位以國為臣,我大武與爾等世代為鄰,畢竟日子還要過,不過前塵諸事皆在,我便有了些話要說在前面了....”
諸位使臣哪裡敢不答應,紛紛低下了頭摁在地上。
只要那皇帝願意接著與他們為友便好,做女兒哪個王朝都得做,做她大武的女兒不丟人。
“其一,我武朝邊界,諸位可明瞭?可再犯?”
“明瞭明瞭!絕不再犯絕不再犯!”
夏晴嵐又笑,
“其二,我大武見各位每逢危難就為利上頭,實在不太清醒,不若我派些文人下去,去爾等國內辦些教書的地方,教一教各位什麼是禮?”
“這.....”
諸位使臣面色危難,這還沒來得及考慮,那皇帝已經又接著往下說,
“其三,我大武與天相絕,香火供奉之事情永不再提,而諸位身為臣子,豈有不從之理,不若也同我大武一起,諸多事情全停了罷....”
“陛下!萬萬不可啊....我無山國世代以天為奉,又是靠海為生,若是與天絕斷,恐無再生之日啊!”
那無山國大臣低著頭好像難受得是要哭泣出來一樣,只是將頭狠狠地磕在地上,好像是在訴說心中無限的委屈一樣。
那夏晴嵐笑著,看向四周那些沒有說話的使臣,雖然她們沒有什麼表達的話語,可那些眼睛卻彷彿在說,“陛下不要啊~”
夏晴嵐仰起頭來“哈哈”地笑了起來,身後的大臣們也哈哈地笑了起來。
只是一點時光而已,那夏晴嵐卻用另外一隻手抓住了身後的鼎,而後慢慢地將那鼎傾斜著拖動起來。巨鼎傾斜著身子,在地面上發出刺耳的摩擦聲音,讓那些使臣紛紛驚恐地看著那個沒有任何表情地拖動著大鼎的皇帝。
夏晴嵐一隻手拖著鼎,另外一隻手卻穩穩地拿著酒杯,等到她將那巨鼎拖拽著,放在了那些使臣面前,她才笑著開口道,
“我也不是要逼迫各位,以上三條,各位要是覺得不好,自可將自家國家的名字寫於紙上,放在這鼎中.....”
那些使臣跪在地上,看著這座巨大的青銅鼎,無聲地嚥了嚥唾沫。
而後,說完這句話的夏晴嵐卻突然臉色一變,由溫潤的笑意變成了面無表情的肅殺,
“好了,我話就說在這。”
“誰贊成?誰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