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克用:……
王珂悄悄對李克用:唇亡齒寒,下一個就是你!
李克用:……
朱溫:你們先聊著,我退群了(偷笑)
關西集團與朱溫素無瓜葛,而與河東李克用有仇,雙方曾在李熅篡位的時候有過正面衝突,並以關西集團的失敗而告終。
於是,崔昭緯再拿李克用來刺激關西集團,說朝廷與河中王珂、河東李克用結為一體,將來必然對你們不利,當斷則斷,先下手為強!
大唐乾寧二年(895)五月,在奸相崔昭緯的不斷慫恿挑唆下,鳳翔李茂貞、靜難王行瑜、鎮國韓建,三鎮率領數萬精兵,稱兵向闕,武力維權。
與此同時,匡國節度使王行約(王行瑜之弟)向河中王珂發動軍事進攻。
長安被戰爭烏雲籠罩,居民百姓紛紛逃匿躲藏。
面對戰爭威脅,昭宗皇帝毫不退縮,親自登上安福門,喊話關西三帥,“爾等披堅執銳,擅入京師,意欲何為?”
三人在盛大威嚴的儀仗隊的簇擁下現身城下,對著城門樓上的昭宗行三跪九叩之君臣大禮。
昭宗親自質問道:“你們沒有請求入京的奏章,也沒有朕的召見詔書,擅自領兵前來,莫非是要謀反?若是如此,朕今日就退位讓賢!”
畢竟做賊心虛,名不正言不順。李茂貞、王行瑜嚇得汗流浹背,說不出話來。唯有韓建尚能簡單回答。
昭宗下令設宴款待三位統帥。來,先吃飯。
韓建道明來意,說南衙北司都在結黨營私,破壞國家法制,其中,韋昭度討伐西川失策,李谿當宰相違反民意,理應處死二人,以正視聽。
“國之宰輔,天子重臣,豈能說殺就殺?何況既無正當理由,又無充分證據,濫殺宰相,豈有此理!”昭宗拒絕。
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皇上遇到兵,照樣說不清。
三人理屈詞窮,於是當天就誅殺了韋昭度、李谿,又殺了幾名看不順眼的宦官,淫威震於南衙北司。
其實韋昭度和李谿均已被罷相,一個太保致仕,一個是太子少師,都是有名無實的養老閒職。三位鎮帥是要拿他們殺雞儆猴,主要目的是藉此向昭宗示威,向滿朝文武示威。
隨後,三位鎮帥提出要求,“王珂和王珙、王瑤,應該有嫡子、庶子之分。我們要求嫡子王珙繼承河中護國軍,讓王珂去同州匡國軍,而讓匡國王行約去陝州保義軍。”
在武力威逼之下,昭宗皇帝只好全盤答應,下詔三鎮互移。
隨後,三位大佬又把戶部尚書楊堪貶為雅州(今四川省雅安市)刺史,因為楊堪是韋昭度的舅舅。
昭宗接受。
三位大佬又把劉崇望貶做昭州(今廣西平樂縣)司馬,因為當崔胤被任命為護國軍節度使時,河東李克用的心腹薛志勤曾說“崔胤雖然德高望重,但我家大帥(李克用)更敬重劉崇望先生”,被河東李克用相中,就是關西集團的仇人,兩廣公費遊,走你。
昭宗接受。
三位大佬的無理要求一一得到滿足,那份權傾朝野的美好感覺讓人難以自拔。漸漸地,他們藏在心底的想法開始不斷冒泡,綻開出一朵朵七彩絢麗的花朵:行廢立之事!
三人要當董卓了。
三人稱兵犯闕的原始動機,就是要廢掉昭宗,另立新君。雖然昭宗已經是他們的傀儡了,但這個傀儡不是個乖寶寶,總在私底下搞小動作。新君人選也已經定好,就是吉王李保。
早在僖宗病重期間,吉王李保就獲得了文武群臣的廣泛支援,只不過被楊復恭捷足先登,強行廢長立幼,擁立了昭宗。
既然吉王李保擁有絕對的群眾基礎,那麼廢立的阻力就會相對較小,還可以博取一個順應民意的美名,到時候,只需把昭宗描述為“楊閹遺醜”便可,輿論還不是操縱在他們手中嘛。
所以在城外之時,昭宗厲聲質問他們是不是要謀反逼駕,是不是要廢掉天子時,他們才會膽戰心驚,汗流浹背。
他們當然不能承認,因為還沒有入城,沒有實際控制長安。所以只能以“為民請願”、“武裝上訪、維權”為藉口。
現在不同了,昭宗已經被他們捏在手心,朝廷也在他們的武力威脅下唯關西馬首是瞻。他們不需要再偽裝了。
正當他們著手準備廢立之事時,群裡的一個未讀訊息嚇破了三人的膽——
李克用還有五秒到達戰場,請做好準備。